时茵似乎跟他所熟知的术士又有点不一样。
他同楚觅短暂的交流过,意识到一般术士,是无法做到时茵那样子的。
最初他只以为时茵是个想邀功的术士,如今看来,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问个不那么礼貌的问题。”
时茵听了覃檀这话,就想不留情的说,都说了不礼貌,那还问?
但是她忍住了。
“你说。”怎么说,她刚才也让覃檀帮忙,不好回绝。
时茵将事情分得很开,帮了忙,她亦会感激。
“你是何人?”
时茵听着覃檀这么问,一开始是愣住的。
她有些不解。
覃檀看出来了时茵的心思,才是说:“你不是一般术士。”
时茵回过神了解了覃檀的意思后,却不打算开口。
“这就不是你需要知道的了。”
覃檀本还想再问上两句,却被奴仆的通报打断,是管家被带过来了。
时茵见着管家来了,便是提出告别,让管家跟她到一旁去。
覃檀看出时茵不想说,也没有追问。
追问是很没意思的一件事,况且时茵已经帮了他很多,他没理由再去要求时茵做什么,时茵不想说,那他也不该纠结。
所以他命管家听时茵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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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开了覃檀视角以后,时茵就向管家拿到了今天来到的宾客。
管家也有好奇问时茵,时茵拿这些做什么,但是时茵没说,管家也只是表示了解。
其实宾客名单不该随意给人的,可是主人的吩咐,他只能尊崇。
时茵拿到了自己想要的,就跟管家也告别了。
离开覃府,岑默不由得问着时茵:“茵茵,你可是发现了什么?”
在时茵找到覃檀要他找管家过来的时候,岑默就找到了时茵跟季淮。
岑默就像是时茵的跟屁虫,时茵在哪,那他就去哪,堂堂魔尊好像都没什么正经事,唯一的正经事就是靠近时茵。
“这跟你没关系。”时茵想她这句话都说累了,难道岑默还不累?
岑默听得出时茵的不耐烦,但是他不介意。
“怎么就没关系?我觉得还是有关系的。”他看着时茵,一字一句的怪是认真。
“没有。”不管岑默是什么态度,时茵始终是那样的口吻。
这些事,从一开始就不是岑默该掺和的,一直以来都是岑默在瞎掺和。
时茵从前觉得,她不会后悔任何事,但是如今她必须承认,让岑默留下来人间,是她做过后悔的选择。
也许当时,她不该那么答应的。
因为岑默,从一开始,就没有怀着好心。
他不是没有目的,只是目的隐藏的极好,以至于她一直没有发现,到现在,她也只是确定了岑默不怀好心,可是岑默到底想做什么,却还是不知的。
岑默的坏心眼,藏得太深。
也是如此,她才更应该跟岑默拉开距离,除非是她觉得该岑默在跟前,防止他在背地捣乱的事,其他的,她都希望岑默远远地。
就比如说是现在,她就希望岑默离得远远地。
若是她没有猜错的话,刚才席间的那人,定然身上有魔气,如今不能将魔气被岑默所获得,她得事事抢先岑默一步,不能再让岑默成为那个调查那些人过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