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里摇头:「没告诉他们,爹娘也没发现。」
「爹娘没见过,这乍一下可别把他们吓着,我去和爹娘说说,这两个月还是不要待在家得好。」
竹里应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竹甘道:「哥哥,你别怕。我见过的,几年前
.
我去西洋出货,在船上遇上过一个。不过他是凤裔后代,他们族人婚后,男女皆可生子,也是很奇妙了。」
「不过,哥哥你这是因为个啥?」
说起这个,竹里就想把安井念挖出来鞭尸,他简单和竹甘讲了讲事情的经过,说了自己误服了蔻颜丹,现在这情况都是那颗该死的小药丸作的孽。
竹甘听罢想了想,「咱一会儿就收拾东西回金陵,等到小侄子出生之后,我再和爹娘解释,你在金陵有个一见钟情的女子,这孩子便是她生下来的,只是生产时候大出血,人没了,咱们安葬了她,才带着孩子回来。」
竹里听完连连给竹甘竖起大拇指。
优秀啊!
「天才的剧本!好兄弟,就照你说的这么来吧!」
竹甘被夸得脸红,有些不好意思。
他道:「对了,扬州县令说是你的旧相识,你要去见见不?」
「谁呀?」竹里问。
「花一晌。」
才说着,花一晌的拜帖就送到了竹里家,邀请他中午去海澄楼吃饭。
竹里犹豫了片刻,还是答应了。
他和他的交集皆是因慕念而起,后来他去洛阳做官,他们之间就再没有联系。
如今他来扬州做官,又正好碰上他也在扬州,于情于理,他总该去见一面。
竹里和蕴钰一起去的海澄楼。
慕念照旧做好他车夫的角色,把两人送到地方之后。
竹里都已经走出一段距离,慕念想了想还是叫住他。
「你身体不好,酒水是万万碰不得的。」
竹里顿了顿脚步,但最终也没有回头应他,和蕴钰两人一起进了店。
花一晌一早便恭候着两人。
见了面,忙招呼二人坐下。
「听闻竹兄去年就离了长安,本该早早约你们一起吃个便饭,却因公务缠身,一直不得空。
昨天遇见舍弟,说你和蕴哥儿都回了扬州,我便想着,无论如何也该寻出个空,请你们一起吃个饭。」
竹里轻笑了笑:「花兄客气了。」
花一晌摇头,「当初在金陵是沾了竹兄的光,后来入仕这一路……」
他长叹了一口气:「我当真怀念当年我们在金陵那段时光。」
竹里一直有听蕴钰说,花一晌仕途不顺。
在洛阳遭到排挤,因为科考一案,牵扯出他和泽毅的关系,被明升暗降迁到了襄阳;后来又托了关系,找了许多人帮忙,终于从襄阳到了扬州。
这不过一年多的时间,可他眼睛里面却尽显老态,能感觉到他被一种疲惫感和无力感深深折磨。
花一晌道:「明天就是我在扬州任上的最后一天,过了明天我就要回临安了。竹兄,蕴哥儿咱干一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