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令如山。
四字一出,那人脸色惨白,本应愤愤不平,抛之脑后的军纪出现在脑海中,当即跪在地上,他想开口解释。
但……
“抛出去,终身不得参军。”
嬴修远手中的长剑染上血色,穿过那人胳膊,他冷声吩咐旁边被其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还未回神的小兵。
在军营中非但以下犯上,还敢顶嘴,若认错任凭处置还能留他在营中,偏偏……
其余心存不满的士兵噤若寒蝉,即便像刚刚那位一样心怀不满,也不敢开口。
前车之鉴就摆在那。
将军对此眼中带着赞赏,虽下手狠辣但在军中,别的人瞧见只会说声。
御下有方。
何况那句军令如山,恰恰说到他们心坎,军营中若是寻常百姓家,来参军的倒还好,偏偏有些世家子弟喜欢滥竽充数,在军中不老实也就罢了,屡屡冒犯惹得不少将军头疼,偏偏背后又有人撑腰。
方才那位便是刺头。
七公子此举不单是正军中法纪,更是给许多将军出了口恶气。
正打量其余人的嬴修远,还不知他因方才的举动获得诸多将领好感,一双浓眉紧锁,看着他们摆弄兵阵不断调整,眼见本来规整的队伍被弄得凌乱不堪,实在不忍直视,连忙起身只给身边将军留下句。
“将校场中央清空,所有将领站在上面等本公子回来。”
这没头没尾的吩咐,令后者分外不解。
但还是遵从命令,将众将集结在校场中央。
等嬴修远再度出现时,他身着盔甲与诸位将军所穿相差无几,手持寻常的常见,想要做什么已不言而喻。
“七公子你这是?”
站在那的十几个将军面色难看,若是寻常他们不介意与这传闻中将星下凡的公子切磋,但现在他们站在演武场中央,底下都是他们精心训练的士兵,若是在他们的面前被这位打倒。
多日积攒下的威望,一扫而空。
如何训兵?
闻言嬴修远眉眼冷清,并没有将他们的询问当回事,直说。
“你们轮流来,还是一起上?让我试试你们的深浅。”
猖狂!
若是以往有人在他们跟前挑衅,早已被打的不能还手,但偏偏站在他们跟前的是七公子,前阵子流沙的事情已传遍咸阳,诸位怎会不知,能从组织统领手下存活,必然武功了得。
偏偏底下还传来士兵的议论声。
“传闻七公子武功可比当年的武安君,是真是假还不知,今日若能亲眼目睹,即便来日战死沙场也是值得,但想要以一己之力打败这么多将军恐怕不太可能。”
“胡说!昔日武安君杀敌无数,讲句难听的,就算是在场所有将军加起来都没他一人杀的多,公子若是想要与武安君作比,起码也要打败这些将军。”
“可,这是军营,公子贸然邀战,陛下同意了吗?”
……
骑虎难下。
虽然有人觉得与理不合,但话里话外都是期待的意思。
将军们的脸色难看,就在诸位咬牙准备同意时,不远处传来声音,恰似久旱遇甘霖,救他们于水火中。
“七公子,陛下有令不得在军营里胡作非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