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如期而至,瞬间扭转危局,霍去病也不紧不慢赶来,他执枪恍若蛰龙惊眠枪意直达九霄之上,一招一式相抵,刃与刃相交。
与对面那人打得难舍难离,直到枪尖直抵敌人脖颈,他才悻悻停下,凛然枪意未绝,意犹未尽地说道。
“真可惜,才过几招。”
随着话音落下的,还有场不小的雨。
即便并非第一次见识此人的本领,蒙毅也还是小小错愕了几瞬,不曾想此人耍枪的本事也不小。
而另一边,锦衣卫与杀手才刚刚开始,飞鱼服在夜色里格外显眼,他们矫健地穿梭在黑衣人中间,奇怪的是无人痛呼。
“死士。”
嬴修远单看这点便能看出,只是话音刚落便听见蒙毅的提醒,但察觉到身后流矢破空时已躲闪不及,腿部传来剧痛,嬴修远紧咬牙关尝得几分腥味。
还有一个。
三尺青锋闪着寒光刺来,冷冽如冬风。
“好胆,去病,把枪给我。”
班门弄斧。
嬴修远接过兵器于风中傲然,纵马回身出招,枪尖涤荡纵横,红缨振,赤血溅长枪,将那人捅了个对穿,垂眸看着只差分毫便入胸膛的长剑。
负责此事的探子在暗处窥伺,却被眼前这幕吓得不敢吭声。
更不必说……
却见锦衣卫站在血泊中,那些由钱家精心栽培的刺客全部倒地,本以为稳操胜券,谁曾想却看到那位公子势力的冰山一角。
原先他们只当七公子希望拥有自己的势力,可不知道锦衣卫如此骇人。
他们看来如此了得的杀手,在这群人手中和切豆腐一样。
吓得他慌忙后退,却不知为何撞上了个东西。
等定睛一瞧,吓的六神无主。
来者眉眼含笑,长身欣立,绣春刀身一橫,鲜血自白刃滴落坠地。
“不知这位在暗处躲藏,可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雨化田。
锦衣卫统领,生得一副美人皮,却杀人如麻,看着那身飞鱼绘锦衣,别人不知,他又怎会不知,这位着的是血衣,踏的是未曾往生的生魂。
探子狼狈地被丢到众人跟前,看着浑身沐血的锦衣卫瑟瑟发抖。
“说吧,是谁做的。”
嬴修远只看一眼便知道,此人多半与幕后下手之人并没有太多关联,只是看个锦衣卫杀人就吓破了胆,能成什么大事。
见他如此惜命,索性直接提问,谁知等了许久都没等到探子的回应。
敬酒不吃吃罚酒。
嬴修远浓眉紧锁盯着那人,语气冰冷几分反问他。
“不说?是觉得锦衣卫的刀下亡魂还太少吗?”
果然。
听到威胁后,那人满脸惊慌,倒豆子般把元凶供出。
“我说!这都是钱家做的,是钱老的主意!我只是个盯梢的!放过我吧。”
又是一声惊雷,将探子的脸映的惨白,但又不仅仅因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