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大户人家,就喜欢搞这些有的没的,有这钱干啥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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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群众谈论了一会儿,便四散离去。
入夜。
金府的灯笼全都点上蜡烛。
远远看去,灯火连绵不绝,好似一条火龙一般。
金九勾着林砚的脖子,「林砚,从此以后,咱们可就是义兄义弟的关系了,来,喊一声义兄来听听!」
「凭什么我要喊你义兄?你是最后进咱们家门的,理所应当你应该喊我义兄才对。」
林砚的小脸被酒气熏得通红。
金九的胃里也装了不少碗酒,眼底露出迷茫之色,「不对不对,为兄我的年岁比你虚长几年,我如今十四,你才十一,怎么算,都应该是你喊我义兄,我喊你义弟。」
林砚只得向苏秀禾抱怨,「娘,你说你为啥子不早点生我呢。」
苏秀禾也小酌了几杯,脸颊一片绯红,「你个崽子,你以为娘生孩子就跟下蛋似的,想生就生?你咋不早点投身到娘的肚子里?」
谈话间,金夫人知晓苏秀禾竟然生了六个孩子,心中隐隐有些羡慕。
等得知苏秀禾才二十八那年就死了丈夫,一个人辛苦将六个孩子拉扯长大,心中的佩服之意更甚。
一个女子,凭着自己的力量,将孩子拉扯长大,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啊。
「姐姐,这些年,你真是受苦了。」
「苦啥,先苦才能后甜,苦日子过完了,剩下的不得都是甜了吗。」
苏秀禾又往嘴里倒了一杯米酒。
这米酒度数低,不辣喉咙,就跟果汁似的,好喝的很。
只是她不知,米酒虽然度数低,但后劲儿大。
等喝完整整一壶,她的头也变得昏昏沉沉起来,直接趴在桌上睡着了。
金夫人陪着苏秀禾也喝了两杯酒,平日里从来不沾酒的她,此时也染上了几分醉意。
语言也变得大胆起来。
她看向金不言,胆大的直接将手臂搭在他的肩上。
「金不言,你看着我。」
金不言的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就被迷茫之色取代。
「夫人,你喝醉了?」
「我没醉,我就想问问你,你可曾把我放在心上过?」.
金不言无奈,「夫人,你真的喝醉了。」
「我没醉!还要我再说一遍吗?」
「真的醉了。」
这一句,是在她耳旁呢喃出声。
金九睁开醉意朦胧的眼睛,似乎看见爹爹将娘抱在怀里带走了?
嘿嘿,妹妹有望了。
他脑子里想完这一句话,就醉倒了。
席间的人几乎都喝了个酩酊大醉。
好在金府的下人够多,在管家的操持之下,下人们将这些喝的不省人事的人,都搀扶着进了厢房内休息。
第二日醒来,有人发现自己躺在地上抱着椅子睡了一夜。
有人将地上吐得稀里哗啦,房间里充满了酸臭味。
有人一睁眼,就看到自己竟然躺在一个怀里。
金夫人顿时心中想到了一个可怕的想法,她该不会是随便找了个下人,把人拉进自己房里睡了一觉吧?
思及此处,她的背后顿时惊起了一身白毛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