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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忽然响起一个男声。
「嘶,头好疼,莫不是昨夜太过操劳,让伤口裂开了吧。」
金夫人连忙着急问:「怎么了,伤口裂开了?好在神医应该还没走,应该能帮你再瞧一瞧。」
等她检查完他的伤口,一不留神就对上了他的眸子。
「夫人。」
成婚多年,两人似乎还从来都不曾这般靠近过。
金夫人有些羞窘的红了一张脸。
「你骗我。」
「没骗你,真觉得头疼。」
「那我去找神医再来为你检查一番。」
金夫人说完话,便批了一件衣服就要离开。
金不言单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别去,再躺一会儿。」
金夫人有些扭捏的坐在床头,「谁家大人还赖床?」
「不大,你在我眼里,一直是那个在鸡鸣寺外,头戴红花的小姑娘……」
金夫人因为他的话顿时揭开了多年以来一直藏在心中的疑惑,「是你……那朵花,是你给我的?」
随着金不言淡淡的嗯了一声。
金夫人才发觉自己那些年,真是大错特错,错的离谱……
原来从一开始,就是自己搞错了。
直到三十岁这一年,她竟然才知道。
「你为什么不早说?」她有些埋怨。
金不言无奈,「你从来都没有给过我说话的机会。」
过去的十几年,两个人如同仇人一般势同水火。
别说是说话了,便是眼神不慎撞到一处,都要互相较劲一番。
又怎么可能会好好说话?
如今一切真相大白,她只觉得这十几年,像是白活了一样。
「你没失忆?」
「夫人果真是聪慧过人。」金不言听到神医的说话后,便想着用失忆这一招,也许可以改变一下现状。
没想到还收获了意外之喜。
早知如此,他应该早点儿这么做的。
「你啊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还玩这一套。」
「夫人你不是就吃这一套吗?」
金不言缓缓从床上坐起来,将人搂在自己怀中,像是再央求似的,「从今往后,咱们都好好的,成吗。」
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热度,将她冰凉的脊背烘得暖烘烘的,她咬唇轻轻地点点头。
金不言似乎是不太满意夫人的这种反应,「说出来。」
金夫人原本就是面皮薄之人,哪里愿意将这样的话说出口?
金不言见状忽然皱紧眉头,「我的头好像又开始疼了。」
金夫人担心的转头望去,却只见他一脸笑意的望着自己。
「夫人……你竟然这般担心为夫的身体,为夫实在是感动啊。」
「你……」金夫人又气又羞,「原来你竟是这样的人,我原先还以为,还以为……」
「还以为什么?嗯?」金不言将人往怀里又抱了抱。
两人仿佛要融为一体一般。
「你……你……」金夫人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起来,整个人都仿佛要被烧着了似的。
「你先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