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峰的家乡是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百十户人家,在这里生活的怡然自得。我在电话里和这个村的安支书联系的。安支书是五十多岁的农村男人,布满皱纹的脸庞,被太阳晒得黝黑锃亮。
我们把车停在村委会,安支书乐呵呵的走了出来,热情洋溢。
“您是唐总?”
安支书拉着常大春的手说,一脸献媚的模样。
常大春笑着说:“我姓常。”
“哟,不好意思常师傅,认错人了,那这位就是唐总吧,年轻有为。”
安支书也算是个社会人,变脸特快,直接把常大春当成了司机师傅,热情洋溢的跑到了我这边。
“唐总,唐总!有失远迎……”
我这看着呢,他一点都不尴尬,还好这是两人,人多了多认错几次,我都尴尬了。
“安支书,您可别客气,叫我小唐就行。咱电话里说的那些事儿?”
“都安排好了,咱们这就去宿舍,看看李峰当年住的地方。”
……
安支书在前面引路,常大春拉住我,小声且诧异的问:“怎么这么热情?”
我无奈一笑:“有钱能使鬼推磨,打电话的时候知道村里正在建设一个鱼塘,我投了钱,还建立了合作关系。”
“投钱倒是没问题。你和村里能建立什么合作关系?”
“买鱼啊,我问过了,李峰有道拿手菜,铁锅熬鱼,用的就是村里的鱼。”
常大春苦笑:“唐南啊,你可真是活佛转世,这这是布局呢?还是当菩萨呢?”
……
安支书没听见我俩的喃喃细语,他走路飞快,一百米的路程,落下我们五十米。等我们到的时候,他已经把门拉开,在那恭敬的等着了。
进屋之后,味道并不讨喜,一帮臭老爷们住的地方,能有多好的味道。
安支书指着里面一个上下床说:“李峰啊,从小就住那。这孩子没爹没娘,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懂事得让人心疼。”
“他是孤儿啊?”
“嗯!说到李峰的身世,最有发言权的就是陈大夫。”
“陈大夫?”
安支书也察觉到自己说漏了嘴,硬着头皮继续说:“嗯,方圆百里就一家私人中医院,陈大夫是医院的一个老中医,听说李峰的妈妈就是在陈大夫那里把李峰生出来的。”
“听说?”
安支书苦笑:“李峰出生的时候,我也是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上哪知道去。村里人都这么说,但陈大夫没承认。”
“为啥?”
“名声呗,您想想,李峰是在外面被捡回去的。如果是在陈大夫那生的,那还不是因为哪个偷情的女子在小医院生了孩子没给钱,跑了。陈大夫又不能养着,干脆扔了呗。这事儿说起来没罪,但难听啊,作为一个医生这叫没有德行。”
我没说话,常大春倒是把话接了过去:“这是真的吗?”
“不知道,这事儿对陈大夫影响挺大的,陈大夫也挺恨李峰的,李峰谁家的饭都吃过,就没吃过陈大夫的饭。”
“哦~”
本来,我以为事情会难一些,最起码要挨家走访。现在看来,事情变得简单了很多,既然这个村里有李峰的主要矛盾人,我们不妨就从此打开缺口。
……
陈大夫如今六十多岁了,在这个村里当了四十年的中医。说他悬壶济世,是有点过了。但方圆百里,在他医院里看病的人,倒是不在少数。也算是间接的解决了村里看病难的问题。
医院的名字就叫陈大夫中医馆,我们去的时候,陈大夫带着老花镜在堂前问诊。整个屋里浓厚的中药味,很多药柜上也摆正中成药和西药。
若不是看到陈大夫在会诊,我只能把这里当成一个药店,而不是一个医院。
……
村里人大部分都这样,身体不舒服就吃中药调理,真得病了,大病小病的,都来这里打吊瓶,好像无论什么病,只要瓶子往上一挂就好了。
安支书对待我们很热情,是因为我要投资。对待陈大夫态度就不一样,无论陈大夫如何行医济世,执照还是要由村委会管理的。
“老陈,城里来的贵客,有事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