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让丫鬟打开食盒,给白半夏送上了一碗汤。
白半夏喝着热乎乎的汤很是舒服,冲嬷嬷甜甜的笑了笑,“好喝,谢谢嬷嬷。”
尤嬷嬷也难得没有那么严肃的笑了起来。
齐镇在旁边摸了摸鼻子,为啥以前还王爷前王爷后的嬷嬷就变了呢?似乎眼里都没他了。
“嬷嬷,我有吗?”他问道。
“你又没救人?何况女人滋补的汤跟男人喝的不一样,王爷喝不得。”尤嬷嬷说。
齐镇心道那你给我准备一份男人喝的汤啊,真的眼里只有半夏了,变的也太快了吧?
白半夏得意的冲他皱了皱鼻子,等喝完又添了一碗。尤嬷嬷见她胃口好,也不扭捏,更觉得喜欢了。
等尤嬷嬷离开之后,齐镇就笑着说:“尤嬷嬷最是严肃了,动不动就教训人,你这才认识她两天,她就对你完全不一样了,这是为什么呢?”
“大概我长的好看,惹人疼。”白半夏得意的说。
齐镇笑了出去,“似乎有点道理。”
病人的身体底子不错,夜里没出什么问题,第二天白半夏又给他施针开药,到了下午才回去休息,齐镇则安排四海盯着病人,万不能让人影响到了。
就这样三天后,病人已经能坐起来,气色也好了不少。
六长老给病人把脉之后,又看了下他的手,这次没扎满银针,但他还是看向白半夏问:“我现在能碰他的手吗?”
白半夏点头,“轻一点。”
“好,好,我会小心的。”六长老语气很客气,或者说是谦虚。
等他看完病人的手,脸上不由露出喜色,“真的接成了,还是温热的,脉搏都有跳动。”
白半夏忍不住笑起来,“不然你以为就是缝上去吗?”
“你这个是什么线?”六长老看着断口的线问道。
“特制的羊肠线,制作起来特别麻烦,这最好的我师父也就留了三根,如果不是他这个伤太严重了,我也不舍得用这个。”
系统的羊肠线成色极好,怕是她把制作方法告诉最厉害的手艺人,也做不出这个效果,所以她得说的玄乎些,免得以后遭人怀疑。
病人听了露出感激之色,“白大夫,这线一定很珍贵,谢谢你了。”
“再珍贵也是死物,能救人才能真正体现它的价值。”白半夏笑笑,“你不用想太多,安心养伤就好。”
六长老看向白半夏,突然作揖行礼。
“白大夫,我之前鲁莽了,你医术高明,仁心仁术,在下佩服。”他郑重的说。
白半夏虚扶了他一下,“六长老太客气了,大家都是想救人,出发点都是一样的。”
六长老又看向齐镇,向他行礼,“平王殿下,草民之前鲁莽了,向你道歉。”
齐镇无所谓的摆摆手,“你都认可我媳妇的医术了,我也不会跟你计较那些,都过去了。”
白半夏嗔了他一眼,“我媳妇”是现在就能到处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