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半夏一脸淡定的说:“救,为什么不救?他杀人害人的,现在正是他受惩罚的时候,就这么死了岂不是便宜他了?”
“你这……”大长老嘴角抽了抽,他本来还以为白半夏要闹点脾气,就想以此考验一下白半夏的心态,毕竟要接手这么大的盘子,心态不稳的人可不行。
嘿,哪想到人家想的都不一样,完全不抗拒,还能另辟蹊径想着救人是让他继续受苦。
这……大长老有些哑然,年轻人太有想法了,他似乎有点跟不上了,老了老了。
“这位女大夫说的是,这么简单死了还真是便宜他了。”矿场负责人笑着回道,“犯人住处有些脏乱,待会要委屈你们些了。”
“无妨,治病救人不讲究那些。”白半夏回道。
负责人笑起来,“悬济堂的大夫就是不一般,医者仁心啊。”
大长老嘴角抽了抽,为什么前面说不能让犯人死的太便宜了,后面说医者仁心,听起来有点讽刺呢?
纪礼被安排的屋子还算好的,实在是他来了就受了重伤,于是就被安排到了犯人中最好的伤员屋里,四人一间,可比一边十人间的大通铺好多了。
只是另外三人都是病人和伤员,屋里药味比较大。
纪礼因为发热脸是红的,人已经没有多少意识了,嘴里偶尔发出呻吟声,瞧着挺痛苦的。
白半夏也没废话,上去就给他把脉检查,还用了神医系统查看了一下。
这一看她差点没笑出来,她还真怕纪礼伤的太轻了,她轻轻松松就给接骨接好了,回去跟齐镇说起来,就有些不好交待了。
齐镇辛辛苦苦算计的人,她再给治好了,他俩又不是打擂台。
好在纪礼的胳膊断的挺严重,桡骨和尺骨都是粉碎性骨折,尺骨最严重,断成了好几段。
她真的很好奇齐镇安排的人是怎么做到的,又或者也是纪礼倒霉,老天有眼给他的惩罚。
“他小臂两根骨头断了几段,粉碎性骨折,接好也不会长直了,手臂是废了。”白半夏说道,“另外,他内脏有出血,淤血不清会发热下去,以至于有性命之忧。”
如果是现代医疗技术,要打多处钢钉,甚至做两到三次手术才能治疗相对成功,可现在没有这种技术,就算有,白半夏也不会用到纪礼身上。
她看向大长老,“你也查看一下吧,或许你有更好的治疗方案。”
当着外人的面,她自然不会说大长老考验她,不相信她之类的。大长老点头,过去检查了几处,捏了纪礼的断臂几下,也确认了白半夏的结果。
“确实如此,性命能救,这只手是保不住了。”大长老说道。
负责人急忙说:“人救回来就不错了,手不手的无所谓,我看这也是报应,他进来之前就打断了人家一名考生的手,想人家不能参加科考,这心太歹毒了。”
大概是大长老捏的太疼了,纪礼竟是清醒了几分,他看到白半夏就脸色大变。
“你来做什么,我知道,是你串通这里的人害我,你别过来……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