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可想法子使那些豪绅巨贾捐银子,他们自家有的是银子,却出不了读书人,使他们资助寒门,将来有二三个入朝为官,念他们的好,为他们行个方便,两方都好,哪有不乐意的?”
“这法子极好!”胶东王拍板。
于是接下来,众人便就此法开始商讨。
这时秦煜却忽然出声:“我看不妥。”
众人齐刷刷望向他,尤其胶东王,他以为秦煜是被他逼着过来,心里并不乐意掺和他的事,尤其前些日子平南侯才婉拒了皇帝让秦煜做他的门客,没想到今儿秦煜竟愿就此事开口。
“伯伦,你说,”胶东王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法子虽可解一时之急,却贻害无穷,王爷之所以为这些寒门书生办学堂,让他们读得起书,能像出身世家的子弟一样得名师指点,为的是民,将来他们中有几个能成才的,到了朝堂上,便比寻常世家出来的更能体察民情,能为百姓说话,如今却让他们用豪绅巨贾的银子读书,一朝金榜题名,自然要回报,如此不正助长了官商勾结?反而与在座诸位的愿想相悖了,”秦煜淡道。
众人听罢,忖了会儿便不禁齐齐颔首,觉他说的在理,胶东王更是抚掌称赞:“正是,正是!”
秦煜深深望着胶东王,试图看透这个人。
周围这些整日风花雪月谈诗词的学子想不到这一点,秦煜相信,可胶东王是个王爷,官场上的道道怎会不清楚?难道他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宁不顾大局,只要一时的胜利?
“伯伦既驳了这个,想必另有高见?”胶东王又问。
“浅见倒有两个,只望抛砖引玉,”秦煜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