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黄石摇了摇头。
施海阳笑道:“老白,你这是在气老黄。老黄的钱,年利息至少百分之十。银行的钱,年利息顶多百分之七。陈仑再傻,也不会傻到向老黄借钱。”
黄石苦笑起来,“借老白你的话,他娘的,我失去了一个大客户。”
虽然黄石和施海阳没说陈仑多少坏话,但白手还是看出了他们的苦涩和失落,以及隐隐约约的仇恨。
这是必然的现象,是由人性所决定的,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白手有点例外,他倒是乐见四通公司的崛起。
黄石和施海阳刚走不久,好朋友周未端突然来访。
“老周,是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里来了?”
周末端笑着,从他那个斜挎包里,拿出一份请柬扔在白手面前的茶几上。
“收回去,不然我扔垃圾桶里。”
“噢,你知道了?”周末端一边坏笑,一边拿起请柬塞回包里。
“呵呵……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周末端笑道:“也就是你白大老板,把人家的婚礼说成是坏事。”
“说事,说事。”
“是这样的。陈仑和柳美岩不仅发来了请柬,而且还愿意出三十万块,让我们《新申报》为他们展开大规模的宣传。”
白手哦了一声,眉头一皱,眼珠乱转。
“这是个大事,我请示了老陆,老陆让我找你问问。毕竟那个柳美岩对你恨之入骨,我们再见钱眼开,也不能帮那个老娘们抬轿子。”
周末端是《新申报》的总编,他上面还有社长陆明,大事还是陆明做主。
“老白,老陆说了,只要你反对,我们肯定不干。”
“不干,为什么不干?”
“你什么意思?”周末端问道。
“干,不仅要干,而且要大干特干。”
周末端两眼一亮,“你的意思是……反其道而行之,要让其灭亡,先让其疯狂?”
“知我者,老周你也。”白手说道:“老周,你就使劲的报道,全力的宣扬。你要是能把陈仑和柳美岩吹到天上去,我奖励你们《新申报》三十万块。”
周末端大喜,“君子一言?”
“八马难追。”
周末端拿出钢笔和笔记本,“你说我记,我该着重宣传他们什么?”
白手笑了笑,思忖着说道:“一,当然要突出宣传他们的盛大婚礼,你往死里宣传,十八般武艺全使出来。”
“这个你放心,哈哈,我们很专业的。”
“二,要有意无意的,把参加这场婚礼的嘉宾报道出来。但一定要若隐若现,特别是体制里的人,你不能太直白,但也不能忽略。”
“我懂。那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