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张鲸走感觉上当了,到处都是坑啊!
“哎呀!”见张鲸不吭声,朱翊镠故意讶然一声,“怎么说到孝敬师父了?刚说到哪儿?”
张鲸巴不得跳开,连忙道:“说到想对付冯公公的人多了去,徒儿只是其中一个代表。”
“不对,是上一句,好像是说有什么一部分关系……”
“哦,冯公公被舆论攻击,那是群策群力的结果。”
“废话!师父当然知道群策群力的结果,京城官民都来攻击他嘛!”
“师父,其实也不是,不攻击冯公公的也大有人在,只是他做下这等丧尽天良的事,不敢站出来为他辩护罢了,所以就显然好像京城所有官民都在攻击他。”
这个好像有几分道理,也是实情,朱翊镠明白。
可这都不是他关心的。
他只想知道,是谁在暗中推波助澜,又是谁给梁邦瑞大的刺激以致吐血身亡。
拐了两个弯儿,感觉张鲸都没回答到点子上。
朱翊镠索性单刀直入:“师父问你,舆论是谁推波助澜的?”
张鲸回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其实不用谁推波助澜,反对冯公公的人本来就多。如果师父非要问是谁主导的,那可就多了,有徒儿主内廷,有礼部尚书徐学谟主外廷,还有以都察院左都御史陈炌为首的御史,都看不惯冯公公那丧尽天良之举,这才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引发声势浩大的舆论之情。”
“当然,我们几个都是请示过万岁爷的。”张鲸又补充道。
“你们都商量好了是吗?”朱翊镠算是听明白了。
几个人主导,也好理解。张鲸不用说,他与冯保是死对头,又是万历皇帝的头号追随者。
礼部尚书徐学谟也好理解,毕竟为公主选驸马也是礼部的事,冯保此举,徐学谟事先定不知情。虽然徐学谟算是张居正一派,但冯保这么做相当于陷他于不义。
陈炌身为都察院最高长官,素以公正严明著称,再说御史本有督导之责,他率领御史掀起攻击冯保的舆论大潮也不难理解。
而且张鲸还特别强调,那几个人都请示过万历皇帝。
张鲸回道:“要说商量好,倒也不是,只是此事一发,几个人都意识到,应该做点什么,然后不约而同一拍即合就去做了。”
“哦!”朱翊镠不动声色,喃喃地道,“难怪京城舆论声势浩大,原来有这么几位大臣主导呢。”
张鲸忙道:“师父,徒儿还是那句话,其实反对冯公公的人不一定比不发声的人多,只是冯公公不得人心,即便与他交好的人,这时候也选择了沉默而已。此消彼长,最后就成了现在这样的局面。”
朱翊镠点了点头,忽然道:“可是,此情由师父揭发,只是这一个劲儿地攻击伴伴,现在不知情的人都还以为是师父暗中推波助澜,这不是坑了师父吗?”
张鲸言之凿凿地道:“师父,可徒儿不这么认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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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事,所以更新晚了,但至少两更还是能保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