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猿猴踪迹?”
宝光叟只瞧一眼,立刻认出那青相就是袁河所变。
当年青黎妖庭诸路妖王奉了星尧圣祖的命令,联手围攻袁河,结果被袁河施展法天象地打的灰头土脸。
宝光叟对那一战刻骨铭心,因为袁河只出一招,就徒手把他生擒。
他不由大叫:“那青猿正是猿大王的法象,这法象使出来,星尧圣祖都奈何不了他!那个浑身魔气的女修是谁?陆道恩,你快认一认,她和猿大王斗了起来,可别是无垢小娘娘与梅婠小娘娘中的一个,这是自相残杀!”
扭头一看,那陆道恩早跑到几十里开外,躲的严严实实,嘴里气冲冲发牢骚:“寻个宝也能遇上那泼猿,咱家也真够倒霉!早知如此,咱家不如待在老巢里睡大觉!”
宝光叟见他这做派,顿显一阵鄙夷。
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陆道恩曾经被袁河生擒过一次,早就被袁河给吓破胆,再度照面,立时退避三舍。
宝光叟并不强迫他回来,远远喊道:“那女修到底是谁?”
陆道恩没好气的说:“咱家哪里知道她是谁?反正她声音不是薛无垢,也不是梅婠,你自己去问她!另外告诉你家猿大王,千万不要来追咱家,没有无纪浩土,咱家死也不从他!”
“滚吧你,当你有多矜贵!”宝光叟哼他一句,闪身冲入荷仙秘府。
他刚一进来,就见那位女修架起一辆威势赫赫的魔车,单手拉扯一根魔箭。
铿!
离车射出,隔空瞬遁。
这箭冒头时,袁河已有所感,扬臂洒出数颗星笼,挡在身前。
但他着实低估了魔箭神通,那箭上也不知注入了什么秘法,竟能无视星笼防御,从车体直接遁至袁河眼前,射扎眉心。
轰!一声。
巨大的震荡力在袁河头颅上凝结,如似长钉入头,凶猛一撞,法象立足不稳,一下后仰倒飞,滑空十余步方才停住。
好强的猿甲!薛无垢凝神探查,她一箭正中靶心,料想即使杀不了对方,也应该能在猿躯留下一道创伤,但对方眉心仅仅荡起一团青波风暴,箭头没有在上面留下一丝痕迹,对方俨然是毫发未损。
她也有些想不明白:此人修为是实实在在的紫府期,低了我足足一个大境界,即使我只能释放射日车的三成威力,击退他应该也不困难,他这一副猿妖化身到底是什么神通,莫非与狂狷前辈所讲的荒教有关?
她已经来不及细细斟酌,那猿妖受了一箭,扑棱一声,展开一双通体紫晕的大翅,嗡嗡一煽,便已悬她头顶。
她倒是不慌也不忙,这朵荷花只有百十丈的空间,却是她的地盘,被她精心布置了两三百年,她既敢把对方引到这里,肯定有她进退自如的手段。
轻轻掐指一弹,脚下忽起一条炎链,拖着她没入荷花的花瓣中,紫翅阴影刚刚覆盖她,魔躯瞬间隐踪不见。
袁河俯视一看,她已在对角的花瓣中冒起出来,魔车当空悬浮,她手指勾动车上的第二支箭:“这是玄屠始魔炼制的射日子车,你最好不要逼我把余下两箭射出来,即使你有猿族防御最强的七口星钟保护,法体也要被重创!”
这句话是试探,她是在侧面打听袁河的来历。
她以朝元对紫府,完全可以压制七口子钟,但如果是伴生宝落星钟,她的三箭就要失效。
当年莫狂狷传她这一架射日车时,曾夸下海口,吾家魔车主攻,你家老师的星钟主防,两宝对上,仍是吾家有胜算!
她便追问星钟来历,这才得知她老师袁河继承了摘星始猿的伴生宝落星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