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这边母子二人问清默默,那边父子二人的脸色都难看到了极点。受不了这沉默的气愤,段霄文忙跪在辉真帝的面前道:“父帝,着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我母妃便是再眼皮子浅,也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还请父帝明察啊。”
辉真帝闻言,顿时冷哼一声言道:“是吗,我倒是觉得,只怕今天不过露了个头,之后的事情还多着呢。”
心中一个咯噔,段霄文忙膝行至辉真帝面前道:“父帝,父帝,你一定要明察啊,这件事情彻头彻尾就是个阴谋,分明就是陈贵妃想要除了我,好给八弟腾地方。”
见听了这话,辉真帝的脸色难看的厉害,段霄文后面的话,当下咽了进去,再不敢多说一句话。
这时芳方听辉真帝言道:“再者,便真是这样,淑妃的身上也干净不了,我若是你,现在就去你母妃那里,将不属于她的东西给送回原处,另外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一定要陈贵妃不要再追究这件事情,不然,光凭道歉这一项,你母妃如今的位份只怕也保不住了。”
听闻此言,段霄文忙惊慌失措的言道:“父帝,怎么会让我母妃的位份都保不住呢,事情还没调查清楚,未必就是我母妃的错。”
辉真帝嗤笑一声,只淡淡的问道:“莫非,你是想要我去清查一下,你母妃是不是无故。”
闻听此言,段霄文哪敢应话,这一查母妃以往做的那些事情,只怕都得暴露出来,想到这里,段霄文忙拱手言道:“不必劳烦,便是跪在八弟面前,儿子也定将这件事情平息下去。”
辉真帝冷笑一声,挥手将段霄文赶了出去。
而淑妃这边,听到宋萍的禀告,浑身都是一个哆嗦,只恼怒的言道:“你也是,那么多东西不拿,怎么偏偏动了她的东西,还暴露在陛下的面前,这让我这张脸往哪里摆。”
宋萍忙低下头道:“娘娘说的是,我只是想着捡那珍贵的玩意,想让那陈家成为殿下的助力,可谁能想到,这偏偏就是陈家的东西呢。”
淑妃冷哼一声,便接过了话头道:“没有想到,没有想到,除了这个,你能不能说点别的,当时你怎么就不知道想些办法,事情也不至于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宋萍忙道自己的不是,见淑妃余怒未消,却也不得不提醒道:“娘娘,现在可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如今还是想想看怎么解决这件事情吧。”
淑妃闻言真是狠狠的瞪着宋萍道:“这道理,我又如何不懂,关键是怎么解决,你倒是给我说个办法啊。我想解决,可现在的情况哪里是我想就能做到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玩意是怎么进了我的私库的。”
宋萍一时哑然,却是忙言道:“对了,娘娘,临走的时候,我可是听那陈贵妃说要细查她的私库,看看少了些什么,咱们是不是先得将那些玩意给运出去。”
没忍住淑妃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只将指甲都给拍劈了,淑妃这才恨恨的言道:“这陈蜜,还真以为儿子清醒了,就万事大吉了,竟然先跟我对着干起来了,怎么以为几样玩意就能将我给按下去,做梦,了不起鱼死网破,我倒要看看,她能不能舍下一切跟我玩下去。”
宋萍眼中闪过一丝情绪,忙开口言道:“娘娘,咱们何必和她对着干,如今先解决眼前的这一劫再说,娘娘,你要明白,若是你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大殿下那里是绝对会受牵连的。”
身子一僵,淑妃有些泄气的言道:“这话我又如何不知道,只是如今我还能有些什么办法。”
正说着话,就听门外来报“大殿下来了。”
淑妃忙强撑着笑意,迎上前道:“我的儿,怎么这个时候过来的,你父帝没有为难你吧。”
段霄文扭头望向淑妃,直接避开了淑妃的手道:“母妃,你跟我说实话,那些东西,是不是偷来的。”
不自在的将头扭到了一边,淑妃忙道:“什么偷来的,有你这么说母妃的吗。”
段霄文听闻此言,无奈的道:“母妃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一点都不紧张,你可知道若是这件事情做实了,你只怕要从妃位上下来,而同样的我会如何,就不用细说了吧。”
听到这里,淑妃紧张的望向儿子道:“我陪着你父帝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更不用这么多年,你立了多少功劳,你父帝不会这么狠心在,舍弃咱们而不顾吧,再者说了,若这事情落实了,与你父帝也没有丝毫好处,这后宫妃子出了个贼,难不成他脸上就好看了。”
捉住了这个“贼”字,段霄文立时质问道:“母妃,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如今到了这步田地,你要儿子怎么做人,兄弟们面前,我还哪有脸面撑起大哥的名头来。”
话落,段霄文只气愤的背过身子坐了下来,踌躇的走动了几下,淑妃此时也苦笑道:“我儿,便是母妃知道错了,只已经发生的事情,我也改变不了啊,母妃此时也后悔,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话音落下,淑妃便见儿子转过身来,浑身带着冷意道:“你还拿了些什么东西,都找出来,再带上同等价值的赔礼,我们求得陈贵妃的原谅,若是如此,想来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见母妃许久不应,段霄文忙又言道:“母妃,现在可不是犹豫的时候,想要将这件事情揭过,这点代价不算什么,你放心,这些东西,总有一日儿子会替你挣回来的。”
苦笑一声,对着自己的儿子,淑妃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倒是宋萍见状,长叹口气道:“殿下,你就是娘娘的命根子,为了你,别说些许东西,就是要了娘娘的命,娘娘都不会有二话的,不是娘娘不肯依你,实在是娘娘的私库早已空空如也,哪里拿得出那些东西来,光是那个小鼎只怕便是将娘娘这些年得的首饰都给送过去,也是不够的。”
段霄文一愣,双眼紧盯着淑妃道:“母妃,宋姨是在开玩笑的对吗,怎么可能到了这么艰难的地步,我记得我来母妃这里挪用些银子的时候,母妃从来便是当下就给了我,半分为难之色都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