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就更可笑了,既然这些东西都交给嬷嬷保管,那我倒是好奇了,你这么受信任的人,是怎么将这宝贝漏到我母妃的私库里的,还是说本就是栽赃陷害,想要将这宝贝据为己有,没想到这就是你陈家的家教。”
段霄文这话刚落,陈贵妃便冷冷的言道:“我陈家的家教如何,还不劳大殿下来评判,本宫本想息事宁人,只可惜,大殿下竟是不依不饶,既然如此,本宫也不必给你留脸面了,我陈家有个坏习惯,便是只要是我们的东西,都喜欢留个痕迹,其实这小鼎要证明是不是陈家之物,只管找人细看就是,若是,上面定然是有我陈家的标识或者陈字的。”
话落,陈贵妃亲自上前,将小鼎捧在辉真帝面前道:“想来若是找别人来,大殿下也不认可,不如由陛下亲自给大殿下一个交代吧。
接过这个烫手山芋,辉真帝真是左右为难,偏偏陈贵妃此时硬要其做个判断,走上前道:“怎么,莫非陛下,连我陈家的标记都给忘记了不成。”
段霄文闻言,也紧跟着上前道:“父帝,还请您还我母妃清白,也让陈贵妃莫要公报私仇,便是往日我母妃有些得罪之处,只陈贵妃如今借此追究,还要将盗窃的罪名安在我母妃的头上,儿臣决不能容忍。”
本想缓和的辉真帝,听到蠢儿子竟然也紧跟着逼迫与他,暗恨淑妃,做事不庄重,既然偷了别人的东西,怎么都好,如何还能将东西送回来,这不是把柄往前送吗,最离谱的是,还是让自己的儿子给送回来,长出口气,辉真帝强笑着望向陈贵妃,喊了声:“蜜儿。”
只可惜,陈贵妃此时半点不会顾虑他的立场,只听陈贵妃冷冷的道:“若是陛下给不了我一个满意的答复,臣妾便只好将家母请来,想来这东西的来历,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辉真帝心中一噎,却也知道这次不能蒙混过关,细细查看,并未见小鼎上有什么标记,暗松口气道:“蜜儿,想来是你那嬷嬷真的认错了,这上面并未有什么标记。不信你自己看看。”
听了父帝这话,段霄文立时言道:“贵母妃是不是要给儿臣个交代,给我母妃个交代。”
陈贵妃皱了皱眉头,不由望向了花嬷嬷,开口问道:“嬷嬷,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没有,可是嬷嬷记错了。”
冷哼一声,不待花嬷嬷开口,段霄文便冷笑言道:“贵母妃,何必避重就轻,什么记错了,依我看,此次指定就是贵母妃故意为之,为的还不是八弟,也是若是将我和母妃一起打落尘埃,可不是帮八弟扫清了道路吗。”
见辉真帝都怀疑的望向了自己,陈贵妃的眉头皱的时紧,倒是花嬷嬷此时仿佛想起什么似的惊叫一声道:“回主子的话,这小鼎老奴记得夫人交给老奴的时候说过,它似乎要用特别的方法才能显露出标记了。”
“特殊的办法”陈贵妃忙追问道:“那嬷嬷可还记得要用什么办法。”
这边还未等花嬷嬷应话,段霄文便又抢着开口道:“还能是什么办法,找个玉石匠将陈字刻上去呗,这可是容易的很。”
见段霄文步步相逼,段霄飞也是恼怒的言道:“大哥还是不要先下定论的好,免得一会这巴掌打的响亮,我怕大哥的脸都要肿了。”
“你”段霄文正要还口,辉真帝顿时冷哼道:“你们如今可还将我放在眼中,身为兄弟,不说友爱,竟是比那仇人还不如,这么多年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
段霄文忙低下头,段霄飞却是嗤笑一声道:“父帝说的很是,大哥这么多年的书的确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不如父帝下旨,让他重新读过,也好让他明白什么是礼义廉耻,三纲五常。”
辉真帝没想到段霄飞这个儿子,竟然会将自己全都给排除出去,当下冷哼一声道:“我说的不止是他还有你。”
见段霄文眼睛瞟向自己,段霄飞立时一脸无辜的言道:“父帝这话从何说起,这与我有什么关系,这么多年我可都是浑浑噩噩的过来的,既没有读过书,自然不会将书读到了狗肚子里。”
辉真帝被噎了个够呛,偏偏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段霄飞这个儿子会痴傻这么久,与他又何尝没有关系,此时竟是难得有了丝愧疚,长出口气道:“罢了,只你们到底是兄弟,不准再闹了,不然,我便将你们两个都关起来,好好教训一番。”
陈贵妃听到这里,忙将儿子拉到了身后,再次望向花嬷嬷道:“嬷嬷可想起需要用什么特殊的办法吗。”
“是,老奴想起来了,只是对主子身体有碍,还是算了的好。”
辉真帝正想借此息事宁人,没想到却见段霄文这个傻儿子道:“我看不是对身体有碍,是怕贵母妃一会下不了台吧,没事,贵母妃毕竟是我的母妃,嬷嬷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多少委屈,我咽下去便是。”
冷笑一声,陈贵妃亦是冷冷言道:“那还真是多谢大皇子的大度了,不过我这人一向对自己狠,尤其还是关乎自己的声誉的时候,那更是狠得下心,嬷嬷此时的情况你也看见了,莫非是想让我背负这污名吗,若如此,影响的可不是我一人。”
花嬷嬷忙低下头道:“主子,我只听夫人说过,若是陈家的血液滴入,这小鼎变回投影出影像来,这是否也能证明此小鼎为陈家所有。”
陈贵妃没有应话,只是将头上的发簪取了下来,就要往指头扎去,段霄飞见状,忙夺了过来,毫不客气的扎在自己的手上,将血滴入了小鼎之中,见母妃紧张的望着自己,段霄飞忙道:“母妃,我身上留着的也有陈家的血脉,若真如嬷嬷所言,我的血自然也是管用的。再者我一个男人在这里,哪里能让母妃损伤自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