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推开(1 / 2)

眼中凝聚起冰冷的寒意,他怎么也没想到薇露出手这么狠,少雨是不是怒轮得着那女人来横加干涉吗,打她耳光不啻也是狠狠地在掌掴他。

她的一只手从脸上垂下来,颤颤地想推开他:

“不要,我……好丑……”

他顺势在她青肿的颊边轻轻地盖上一个吻,唇上带着一股如电的热流,麻麻的、烫烫的激过她的脸上的瘀血青肿处,颊边的肿痛竟然有几分减弱。

“无论怎样,我都觉得你的美是独一无二的。”

“你……哄我……”她抽抽噎噎地说。

“我有必要哄你吗?”

他的声音骤然一冷,随即想到自己是在安慰人,依稀记得幼小时他是很会说甜言蜜语的,无论是宫里的侍女还是地球上的亲属,他都哄得他们一个个眉开眼笑,争着抢着要抱他这个看起来粉雕玉琢、其实脾气极坏的小魔头,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连安慰女人也不怎么会了,常常只会专横地把自己的意志强加给别人。

他放缓语气,柔声道:

“少雨,别哭了,好吗?眼泪会刺激到脸上的肿伤,对恢复不利,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不会再让人欺负到你。”

“她……和你自小在一起,青梅竹马、又漂亮、身份又高贵,你……你才不会为了我这个怒……”少雨想起薇露曾经对她说的那些话,说出来的话满是酸味。

“你是我的人,无关于她的身份地位以及和我的亲疏度,她打你就是对我不恭。”

安棣言声音冷冽,唇边却卷起一抹偷笑,这女孩子显然是在吃醋,否则说来说去怎的老是集中在“自小在一起”、“青梅竹马”这些语句上,这让他很大男人的心得到几分愉悦和满足。

安棣言的手指按在手镯上的一颗宝石,一束蓝光射向光亮的丝木桌面,随即桌上升起一道光幕,他的手指飞快地在光幕上跳动,一排排闪着蓝色的人名自光幕中出现。

“这是在宫中进行排查后,所有符合入宫三年以上、有机会接触到父王母后起居饮食的宫廷成员名单。琏里,你也下载一份,我需要回一趟寝宫,晚上先由你来审问莫涅。莫涅暂时关押在待罪宫人监所,对外宣称的罪名是‘偷藏宫中禁物’,监所的管理武士已由我的护卫武士暂时替代。”

“是,殿下。”琏里打开手臂上的信息传递器,一束银蓝色的光从镯子表面射出,连接在桌上的光幕。

不过一两秒钟,光束隐去,琏里关上信息传递器,退出小书房--

天空已呈现出夜色初临的青紫色。

安棣言带着随从回到王储宫,在底楼转了一圈,没见到那个轻盈娇俏的身影。

想必是躲在楼上,他思忖着沿楼梯走上去,穿过一间间宫室,直到寝房门在他眼前自动移开。

“少雨--”他先叫一声,听到房内有声音传出,知道少雨在里面,大步走进去,却见到内室的水晶琉璃门旁人影一晃而入。

这小女人,听到他唤她不来迎接也算了,怎的反而往内室躲?

安棣言有些冒火,但知道她今天被薇露欺负,受了委屈,就算见到他没有好脸色也很正常,她又不是没跟他闹过别扭,她是惟一一个常常用两只“爪子”把他的手臂、背脊抓得血痕斑斑的女人。

回到寝房门口,吩咐了法提几句,然后又转过身,打开水晶琉璃门,走进内室。

第一眼,没有找到那小女人;第二眼,才发现小女人竟然连头带脚闷在床上的薄毯中。

她听到他进来的声音,赶不及地逃进内室就是为了把自己遮起来?

他在床榻上坐下,伸出手就去扯她头上的毯子,但她紧攥着不肯放,两人仿佛拉锯似的一阵抢夺,但毕竟男人的力气比女人大许多,当安棣言火气蹿上来,使下力去,整条毯子仿佛被狂风卷起,狠狠地掀开抛到床脚。

再一瞧,床上蜷曲着身体的小女人在毯子下竟然还罩着一层白色绣花头纱,想起在兰德时让她戴上头纱,都是一脸的不乐意,她主动把脸遮住,只有可能她不愿意将脸示人。

她的脸……难道说伤得很严重?

少雨抽了下鼻子,手抓在他的衣襟上,指头湿漉漉的,目光扫去,发现他下午穿去见使臣的一身白色绣银纹正装上已是一大片她的眼泪。

这小女人真是水做的,怎的跟了他以后有那么多眼泪,常常悲悲切切地搞得他很被动很心软,眼见她不停地抽着鼻子,两只手到处乱抓,看似想找什么来擦拭,安棣言不想自己的正装被她用来擦眼泪鼻涕,无奈掏出手帕。

她从他手中抢过来,捋了一把眼泪鼻涕。

“少雨乖,不哭了,去看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安棣言抱着少雨向外间走去。

“我又不是小孩子。”少雨咕哝道,恼火他把她当成幼儿来哄。

水晶琉璃门打开,她隐隐瞧见门外有人,忙拉起搁在他肩头的头纱把头罩住。

“少雨,还记得阿宪和舒妍婚礼中的一个小意外吗?”他站住轻声说道。

“嗯?”她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到她和他重逢的那个决定性的晚上,抓着他衣襟的手紧了紧。“小意外?你是指……”

她就记得她被他设计喝下一杯白酒,第一次尝到那种似火烧灼的感觉以及醉酒时天旋地转的难受。

“阿宪和舒妍上台进行婚礼仪式时,舒妍被长裙绊了一下。”

“是吗?我……怎么没印象。”

“你恐怕当时满心牵挂的是桌上的大闸蟹。”安棣言轻笑一声。

“谁说的,再说……我又没有吃到。”少雨嘟起嘴,“我记得妍姐是阿宪抱上台的,当时台下的掌声好热烈。”

“就是因为舒妍差点被裙子绊倒,阿宪才抱她上台的,你还是分心在想什么。”安棣言玩笑地刮了下少雨的鼻梁,“少雨,你知道吗?我在想你此时像极了那时被阿宪抱上台的舒妍。”

一瞬间,一股湿意又席卷过她的眼眶。

她是不是又想哭了?鼻子酸酸的,眨了眨眼,发现真有一颗泪从睫毛上滚落……

走进寝房外间,灯光蓦然熄灭,少雨惊异地发现在坐榻旁、桌子上、墙脚、窗边到处都是带有荧光的各种花卉,有银色贵气的银菱花、有紫色高雅的衣茱花、有绚丽金黄的蔓薰花……姹紫嫣红,绽放出晶莹夺目的美丽。

站在门旁的法提还在指挥侍女们将从花园中采摘来、经过保鲜处理的花卉放到一些还未曾覆盖的角落。

仔细看来新捧进来的花卉形若玫瑰,花瓣边缘雪白,越接近花蕊处,那白色的柔光渐渐地幻化成彩虹般缤纷的色彩。

安棣言向一个侍女做了个手势,侍女将花送到近前。

仔细看来,少雨发现花瓣其实完全是洁白如雪的色泽,但在花蕊处窜起燃烧跳跃的火焰,流动出七彩的虹光,将花瓣内侧染上绮丽梦幻的色彩。

“好美。”她忍不住说。

“这是宫廷园艺师琐颂师傅最新培植的品种,具有地球上的玫瑰血统,还未曾命名,我看……不如叫它‘雪姬’,你觉得怎样?”

“雪姬?听起来像是人名,不过地球上有种蓝玫瑰叫‘蓝色妖姬’,倒也可以用作花名,就是花瓣虽说白如新雪,但被花蕊的荧光染成了七彩,叫‘雪姬’不是很妥当。”

“你看起来像七彩玫瑰,那是因为在夜间,此时用来照明的光是植物自然散发的荧光,如果是在白天,荧光减弱,花色看起来就完全是一种宛若霜雪的洁白,只有花蕊处才呈现出七色。少雨,我取名‘雪姬’,其实是以你的名字来命名,你不觉得它很像你吗?”

安棣言向法提做了个“退下”的手势,等寝房内的其他人退出后,温柔地把少雨放在坐榻上,说道:

“少雨,今晚我有一些事要做,可能要凌晨才能够回来,你要是觉得害怕,我会跟息蒂说,让她来寝房陪你入睡。”

“不用麻烦息蒂,我昨晚没睡好,是因为庭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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