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朝阳便被她爹训斥了,“便是要打招呼,也该是我来说,你一个晚辈,对着长辈颐指气使的,让人家心里怎么想,你方才还想说什么?若他们折磨了阿广,你待如何?小小年纪官威不小,还敢威胁朝廷命官了,也就大理寺卿好说话,若换了御史台那几个老头子,早把你告到御前去了!”
朝阳心说御前那个是我亲舅舅,让他们告啊,舅舅还能拿我问罪不成。
“哎呀,我也是关心则乱嘛,礼郡王府肯定不会放过阿广,您想个法子把他捞出来啊!”
“我能想什么法子,就像郝大人说的,让你郭叔叔给阿广找个好状师吧,到时候开堂为他辩驳,要不然阿广这张嘴怎么辩得过。”
朝阳急眼了,“就这样?咱们不要找证据么?状师也不能空口无凭帮他辩驳吧。”
姜骥脸色淡然:“找什么证据,大理寺又有什么证据,他们只能证明是那些小地痞动的手,只要小地痞改口,说他们认错了人,阿广便能脱身,至于卖糍粑的小贩说阿广曾经出现在护城河边,那又能证明什么,护城河边那么宽敞,他不能去不成?至于大理寺卿说的什么作案动机,只要你改口,他自然没有动机了。”
朝阳懵了,“我改什么口?”
姜骥也想做婧儿那个小表情了,翻个白眼给她瞧,“大理寺卿说的动机是阿广心慕你不得,见你和宇文炼在一起,因嫉生恨才对宇文炼下手,只要你说你和阿广两情相悦,两家已经合了八字,就差御前审批下旨赐婚了,阿广是你的未婚夫,宇文炼也已经定了亲,你们表兄妹见到了打个招呼寒暄几句,他懂事不上前打扰,何来的因嫉生恨。”
果然她爹是个老狐狸,说的真是有条有理啊,“爹,要不然您去给阿广做状师吧?”
姜骥想敲破她的脑袋,他和婧儿的聪敏才智她是一点儿没继承到,“你的关注点总是这么清奇,旁的事情我们都能料理好,但这最后一样需要你配合。”
朝阳龇牙咂舌:“这不好吧,怎能拿我的名节做交换呢。”
“说的是,别人家的儿子,怎么能拿我女儿的名节去换,那就让他关着吧!”
朝阳去拽她爹的胳膊:“爹~您别这样嘛,您一定还有别的法子的,是不是?只要让那些小地痞改口,阿广就能出来了吧,大不了咱们多出些钱把他保释出来?”
姜骥看着她,叹了口气道:“咱们这样的人家,公堂对咱们哪有什么约束力,下了公堂私底下一样能刀光剑影,朝阳,你若要救阿广,就是彻底和礼郡王府撕破脸了,濯姐儿和炼哥儿也不会再和你好,濯姐儿日后要嫁给烨哥儿,你和烨哥儿是顶亲近的,日后恐怕也会生隙,你想清楚了吗?”
朝阳想了一下,她和炼哥儿濯姐儿早生疏了,那两个叠一块儿也比不上阿广,烨哥儿……若他娶了媳妇儿忘了妹妹,她也就当白认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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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童记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