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芸此时一会看着段誉,一会看着熙川先生,太子说的,是对还是不对?
她有些迷惘。
河那边一直紧张的关注着台上的王安文,此时非常的庆幸,万幸啊,万幸我不在台上,也不在台下的那十五个人里。
徐熙川,我真得谢谢你。
熙川先生此时忍不住摇头,我说什么?我让你不要第一个冲上去,你不听啊,还以为我不想让你出风头,现在好了,第一个上台的就这么大败亏输。
他那边赢得了那么多人的拥戴,而我们这些读书人,则从人人唾弃的基础上,成功的升级成了人人喊打。
你真是,丢尽了伊川先生的脸。
但他却不得不再一次出面替王顒打圆场,“太子殿下,子明兄着实是替我大理国担忧”
刚才还说打断人说话不礼貌的段誉马上打断道,“我看,他还是去担忧宋朝的事吧,不,宋朝的事,都轮不到他担忧,要担忧,那也是他老师伊川先生等宋朝大员的事,”
“没有几分才学,却着急替朝廷担忧,到头来,不但于事无补,还会让很多事雪上加霜,”
熙川先生耐着性子听他讲完,说好的不打断呢?
“总之,子明兄真是一番好意”
他这话又没能说完,段誉又打断道,“如果只念就同门之谊,却罔顾他们的行径,是否是触犯了朝廷法度,那么是的,这是好意,”
“哈哈哈,”听懂了段誉这话中反讽之意的民众,顿时笑声四起。
在这样的笑声中,王顒的脸色,成功的从猴子屁股,变成了猪肝色。
他此时恍惚进入了四大皆空的状态,眼里、心中只有那一张张带着好不掩饰的嘲讽的脸
熙川先生走上台,扶着王顒,看着段誉道,“殿下,”
你总得给人一个台阶下吧。
在旁边四处巡视的高智昌也意识到,台上的那个草包,此时需要一个台阶下。
真是一个草包啊,竟然连装晕都想不到吗?
段誉挥了挥手,像赶苍蝇一样让他俩下去,还道,“休息一刻钟,你们再好好准备准备,不要一个个都自以为是的登台,结果在徒增笑料的同时,还浪费这么多人的时间,”
王顒闻言,顿时想一头撞死在这台上,原本想好的载誉而归,现在只能是贻笑大方,怎么能这样,我准备的那么多话呢。
他挣扎起来,“太子所言非但大谬,还牵强附会之至”
“子明,”熙川先生手上加大了力气,拖着他往台下走,有台阶就赶紧下的好,难道还真要像个泼妇一样,越是有人拉扯,你就越来劲?
谁都看得明白,你完全没有扳回来的可能性。
“还有,”段誉又在后面说了,“这一位所谈的问题,并不是这次辩论的主旨,其它人记住了,不要再说和这次辩论无关的问题,”
这下,徐熙川的脸色也变了,我们精心准备的那些,岂不是全然没有用处?我们这两天,不是都白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