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姬小跑上前来,惊呆了,“郎君这么快就喝干了一整瓮?”
王烁笑了笑,“不然呢?”
胡姬忙道:“龙膏酒入口虽好,但后劲很足。饮得太猛,是很容易醉的。”
“所以我叫你,早早给我准备了一间房。”王烁微笑道,“稍后我若醉倒,你叫人将我扛去便是。”
“郎君,还是保重身体要紧。”胡姬担忧的道,“要不,妾身先去给你弄一碗醒酒汤来?休息一下,再饮也可?”
王烁将钱袋往桌几上一扔,“还不上酒,我可就要去往别家了。”
“好吧……郎君稍候,马上就来。”
很快,又一瓮龙膏酒摆在了王烁身前的小几上。
再有一个男子,坐在了他的对面。
“王公子,是否需要一名对饮者?”
王烁抬头看了看那人,“岑先生?”
“正是在下。”岑参叉手而拜。
“胡姬,再来一瓮!……不,五瓮!”
岑参瞪大了眼睛,“在下可不似王公子海量,饮不下这许多的酒!”
“这可是你自找的。”王烁冷笑一声,“来时容易,去时难!”
“好吧……”岑参咧了咧嘴,“在下,舍命相陪!”
酒来了,海碗也来了。
王烁也不多说,拉着岑参就对饮了三大碗。
喝得岑参白眼直翻,差点就当场喷了。
王烁正要去开另一瓮酒。
“歇、歇一下,不行了,歇一下!”岑参必须求饶了,不然今天真要醉死在这里。
王烁呵呵直笑,“好,那就歇会儿!——岑先生,会跳舞吗?”
“不……不是太会。”岑参一边打着酒嗝,一边说道:“还是早年漫游河溯的时候,跟边关的胡人牧民学过一点。”
“来,快来!”王烁不由分说的拉起岑参,来到了大堂中央。
有两名胡姬,正在这里跳着轻盈的胡旋舞。
王烁脸皮本来就不薄,喝过酒了更是厚得可以。
他凑上前,就和胡姬一同舞了起来。
岑参突然哈哈的大笑起来。
原来,自己和王烁比起来,已经可以算得上是“舞林高手”了!
“笑什么笑,快来呀!”
王烁混在两位胡姬中间,一个劲的瞎扭。
酒客们都一阵发笑,但这个笑多半是善意的。这样的事情在胡姬酒肆里实在是太常见了,谁喝高了都有可能会跑上去扭几下。
胡姬也见怪不怪,还手把手的来教王烁跳舞。
一来二去,王烁也扭得像那么一回事了。
岑参也终于参与了进来。
其他的酒客看得兴起,也有几人一同参与进来。
大堂的中央彻底变成了一个大舞池,一群人随着羯鼓的节拍,跳起了胡旋舞。
跳了一阵,王烁又扯着岑参回去喝酒。
于是跳舞喝酒,喝酒跳舞,几乎折腾了一整夜。
次日,清晨。
王烁感觉胳膊一阵酸疼,迷迷糊糊的醒来。睁眼就看到一张挺陌生的女子脸蛋。
作为一名曾经的夜店常客,王烁心中顿时一个激灵,下意识的想道:不会中招吧?
等等,背后居然传来呼噜声?
他慢慢的转过身,扭头一看。
我靠……男的!
我什么时候这么重的口味了?
细下一看,原来是岑参。
再瞪大眼睛一看,还好,岑参衣衫完整。他身后还睡着一个胡姬,同样衣衫完整。
自己也是。
好吧,只有自己抱着的这位胡姬,不是……
王烁摁了摁太阳穴,真是脑壳青疼。
……昨夜,都发生了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