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难免心生不满。
直到一点，男人看着自己对面依旧空空如也的位置，终是没了耐心。
他拿起手机拨了陆轻歌的号码。
电话刚拨通，一阵手机铃音就在他身边很近的位置响了起来。
男人拧眉，寻着声源看了过去。
陆轻歌肩上挎着一个黑色的包，手上正盯着来电显示看。
对上他视线的一瞬间，她笑了笑：“厉总，你等不及了吗？”
男人眼底的不悦霎时消失不见，他薄唇勾出几分笑意，温和儒雅：“怎么会，只是……在我的印象中，歌儿你从来不是会让人等这么长时间的性格，所以担心你出了什么事，打个电话问问而已。”
“在我的印象中，厉总倒是喜欢被人等。”
厉憬珩，“……”
挑刺儿。
但他直接忽略了，起身走到对面帮女人拉开了座椅：“请坐。”
陆轻歌从肩上取下包，放好之后，坐了下来，她意有所指地道：“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民政局门口，我等了你三个小时还是多久来着，你这才等不到一个小时就想催了，怎么都让人觉得诚意不是很够。”
他在她对面坐下，笑道：“是我的错，三年前所有都是我的错，我已经承认过了，所以我们先暂时忘记那些，好不好？”
女人抿唇，没吭声。
忘……是不可能的吧？
两个人点了餐之后，两个人相对静默地坐了会儿。
这期间，陆轻歌要么随意地看向别处，要么就看手机。
总之，视线没有落在对面的男人身上。
厉憬珩看着对面始终没有看向自己的女人，开口喊她：“歌儿……”
女人随即接了话：“说几遍了，别这么叫我。”
他笑笑：“是不是不管我说多少遍我爱你，你都不会因为这个跟我在一起？”
“是。”
男人点头，把手上的文件拿起来：“所以我准备了这个，表达我的诚意。”
陆轻歌看了一眼她手上的文件，透过透明的文件袋看见了封皮上清晰的三个字“保证书”。
她看向了男人：“什么东西？”
这时候，服务员刚好过来上菜了。
他笑了笑，突然转变话题：“先吃饭，吃完再说。”
陆轻歌，“……”
她虽然不满这样的转变，但觉得以这个男人的性格，这种行为也正常。
所以，她就安稳地拿餐具吃东西了。
厉憬珩盯着她的动作：“歌儿，我发现你现在吃东西，也变得淑女的很多，和之前不太一样。”
女人咽下口中的食物，不动声色地道：“你喜欢我的时候我什么都是好的吸引人的，你不喜欢我的时候不管我再怎么努力哪怕呼吸都是错的。”
“也不是，三年前我们是夫妻的时候，我很少有不喜欢你的时候。”
她抽了抽嘴角：“那就奇怪了，我一直都感觉厉总挺讨厌我的。”
男人对她的表现并不意外，只是自顾开口：“如果我们的婚姻没有我爸的参与，也许现在一切都会不一样。你是厉太太的时候，我曾经无数次地觉得，这样的女人，就是我想要的妻子形象，所以当出于交易条件要对你做些什么的时候，我没有直接做，而是本着和你商量的原则去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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