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比弗利山庄，巴顿宅。
巴顿一家正共进晚餐。
卡尔·巴顿和父亲艾伯特·巴顿相对而坐，卡尔的妻子金妮侍候小儿子史蒂芬吃东西，大女儿珍妮则自己吃着。
艾伯特·巴顿去年已经退了休，一来是因为年纪大了，二来是因为老主顾去了华盛顿，艾伯特不想离开加利福尼亚。
正好孙子出世，艾伯特便住进儿子在比弗利山庄的家，过上了含饴弄孙的生活。
人虽然退了休，但他那家律师事务所仍然姓巴顿。因为事务所的第一大客户是埃文的字母表（Alphabet）集团。
他也没有完全放下工作，时不时会参与一些事。
卡尔前几天回的洛杉矶，为了参加科林的婚礼。
当然，也是因为疫苗的事基本上已经尘埃落定，他无需再待在纽约。
卡尔手执刀叉，切着牛排，想起晚餐开始前的那通电话，向父亲问道：“波尔森市长向你打电话致谢，是因为那件事？”
头发花白的艾伯特点了点头。
卡尔疑惑道：“您为什么要帮他？”
“他能上任，我们可是帮了大忙的，他却如此轻慢……所以有人提议给他一个教训，我没有反对。”
“这事，波尔森有错。”艾伯特放下叉子，拿走餐巾擦了擦嘴角，“但他也是无心之失……毕竟是我们的人，应该给一个补救机会。”
“而且，这事背后未必没有猫腻，我建议你最好让人关注一下。”
“当然，最重要的是……”
说到这，艾伯特故意卖了个关子。
卡尔给艾伯特的酒杯里添了点香槟，奉承道：“是什么？”
艾伯特捏着杯脚，轻轻摇晃，喝了一口，才继续说道：“最重要的是，我敢肯定，埃文不可能把字母表大厦建在除洛杉矶以外的地方。”
“像旧金山，或者是萨克拉门托什么的，都是晃子。”
“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帮波尔森一把，也好让工程尽快开展呢？”
“如今事成，波尔森欠我一个人情，但我要这个人情来干什么？”
说到这儿，艾伯特就没再继续了，卡尔不是傻子，作为独子，继承人情的只能是他。
因此，他又给艾伯特的杯子里添了点。
两人还碰了一杯。
刚喝了一口，旁边的女儿珍妮不高兴了，她瞪着爷爷，皱着眉道：“爷爷，你今天又超标了！”
艾伯特一听，立马放下酒杯，向珍妮乖乖认错道：“是，是，爷爷错了。”
珍妮道：“既然错了，就要受罚！”
“受罚！爷爷，受罚！”旁边的史蒂芬拍着桌子凑趣，十分兴奋。
艾伯特笑着道：“好！该罚……这样，今天爷爷超标了，就罚爷爷明天少喝一点怎么样？”
珍妮还没说好不好，史蒂芬就拍着桌子说：“少一点，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