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学区，停机场。
上条当麻独自一人回到学园都市。
一人捧着一个深色的箱子，最后一个走出飞机。走在人本就不多的机场上，显得他格外孤单。
“不错嘛，主动断手，我都觉得有些小看你了。”
站在失落的上条当麻面前的正是零夜。
抬起头，那原本无神的眼睛中开始燃烧着名为仇恨的火焰。
“……零夜！！！”
“哦？很好很好，就是这个眼神。”零夜一边大笑着，一边看着愤怒至极的上条当麻，“怎么样？想不想杀了我？”
“……你到底为什么要杀土御门！？”
听到上条当麻的问题，零夜叹了一口气，“事到如今，你还想问我为什么？可笑，这是战争啊。无关科学侧和魔法侧，你和我之间的战争。所谓战争，一旦展开就一定会死人。还有啊，我是不是放了你好多次，这次只是收点利息罢了。”
“就是因为这个，因为这个无聊的理由，你就让人杀了土御门吗！？你知道他的妹妹会有多伤心吗！？”
“废话真多。”零夜有些不耐烦地摇摇头，“我记得你的梦想是不失去任何东西让所有人笑着回来。现在呢？你根本没有能力去实现啊。”
上条当麻紧紧地抓住盒子，过了许久后，缓缓放松。
但他声音却显得格外激昂，近乎咆哮着，“是啊，我没能实现这个梦想，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但是，就算是好高骛远也好、不切实际也好！赌上渺小的可能性，相信能够有所收获，并且因而稍微改变，这就是前进吧！？所以——”
上条当麻看着零夜，其目光依然包含愤怒，但更多的应该是一股战意吧。
“无论要经历多少次失败，无论我最后的结局有多么悲催。我都一定要打败你。你的幻想……”
“狗改不了吃屎。”零夜打断了上条当麻的发言，那股熟悉目光再次让上条当麻感觉到寒意。
“接下来是最后的慈悲了。你所谓的前进也只有两条路。你要么自杀，我放了和你有关的其他人。要么让他们和你一起陪葬。”
“我拒绝！我知道自己到现在的所作所为。帮助或者拯救他人，只是为了自我满足罢了。拥有弑神的力量但却谁也救不了，一个可悲又可笑的伪善者罢了。”上条当麻说着，还自嘲地笑了笑，“我没有实际解决问题手段，就想我现在无法拯救土御门一样，但我直到最后都不会放弃为了完美结局而努力，即便现在结局已经不完美了！”
坚决、自信、充满魄力。也足以让人动容。
“说完了？想要完美的结局？呵呵，确实。你要是能打倒我，我倒是有能力复活土御门。可你哪来的信心打败我。所有啊，没有能力的人什么也做不到，即便你再怎么努力，也无法拯救所有人。”
“我一定会打败你！拯救你！”上条当麻指着零夜继续说道。
说实话，如果打败零夜能够复活土御门的话，那对于上条当麻来说，打败零夜的理由就又多了一个。
“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些人无论如何都无法得救，要拯救一切也是做不到的。但是拯救一方就意味舍弃另一方，获得什么就要先抛弃什么的，对我可不管用。我是伪善者、一个普通的高中生，一个贪心地想要努力救下全部的人。只存在与幻想的姿态也好，无法实现的无稽之谈也好，对于现在的我无法实现，才值得努力，这就是梦想！”
“大帝吗？”
不知不觉间，零夜倒是觉得上条当麻和伊斯坎达尔有不少共同点。
说实话，和上条当麻相像的人有吗？有，卫宫士郎、五河士道……就和亚雷斯塔当初说的，零夜只是因为嫉妒而憎恶上条当麻。
如果……如果不考虑美琴的话，或许上条当麻和大帝一样成为零夜心中敬佩的存在。
“金闪闪和大帝的既视感啊。”零夜嘀咕了一句。
不过，自己算是变成自己讨厌的那一个人，而自己的敌人却是自己敬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