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镇王宫时,她独掌后宫,压得柳香君,牧婉钰,与其他人喘不过气来。
“好,此事若成,返回咸阳,为夫给你盖一座王宫!”季玄陵兴奋的说。
赵宜人是他抢来的女人,危机时,竟然可能给他帮了大忙。
“帮助郎君,臣妾不求赏赐。”赵宜人婉言拒绝。
她试图证明自己,告诉季玄陵,她不是让人赏心悦目的花瓶,必要时,还能帮助他。
此时内堂里,独独牧婉钰杵在旁边,面色尴尬,像房柱子似得默不出声。
她的处境非常尴尬。
既非秦王妃,也非秦王女眷。
追随秦王前来龙城,时时住在秦宫别苑,享受王妃待遇。
已有许多不知情的人,误把她视作秦王妃。
至少扶摇公主促刺拜访秦宫别苑时,便把她视作秦王的妃嫔。
如今陷害赵辰,如此机密之事,季玄陵却没有避嫌,反而直接告诉她。
牧婉钰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犹豫尴尬中,眼眸余光发现季玄陵正注意着她,好像在等待她作出抉择。
一时,牧婉钰愈发焦急。
她知道不该知道的事情,若不表明态度,秦王离开龙城前,可能把她囚禁起来。
若秦王心狠手辣,甚至派人暗中杀害他。
正为难时,柳香君从季玄陵怀里起身,步伐款款走向牧婉钰身旁,抓起她的柔荑,和煦的说:“郎君带你不薄,把如此机密的要务告诉你,分明没有把你当做外人。
一直以来,郎君对你恭敬有加,纵使发生延寿泉的误会,照样没有做出出格之举,更没有强人所难。
此时,若你仍在犹豫,岂不辜负郎君的真心。”
“是啊,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秦国危难之际,若你选择置身事外,静观其变,是不是太冷酷了。”赵宜人询问。
她了解季玄陵的性格。
对牧婉钰相敬如宾,已经非常难能可贵了。
可惜,牧婉钰迟迟不决。
闻声,牧婉钰面容忧郁,柔荑抓着衣角,来回搓动。
此行前来龙城,秦王的确对她照顾有加。
也许所有精力放在政务上,倒没有纠缠她,更没做出出格之举。
牧婉钰心似明镜,现在拒绝季玄陵的要求,将来他的计划成功,秦国侥幸化险为夷,季玄陵照样不会放过她。
若她答应帮助对方,等同于承认自己是秦王妃,将来秦国化解危机,她可能受到厚待。
事情有利有弊。
不过,她目前处境,季玄陵绝对不让她离去。
除觊觎她外,更害怕她泄密。
牧婉钰微微踌躇,突然扬起螓首,星眸狠狠剜了眼季玄陵。
俏面泛红,星眸如波,柔荑紧攥衣角,声若蚊蝇的说:“奴家已无家可归,今后仍需王上照顾,愿留在秦宫内,好生服侍王上,只盼王上善待奴家。”
声音非常微弱,厅堂内,所有人却听得清清楚楚。
得知牧婉钰吐露心声,季玄陵快速起身走上去,略显粗略的抓住牧婉钰的柔荑,猿臂猛地把佳人苗条的身体揽进怀里。
俯身直视,神情激动的询问:“你当真愿意留下来?”
猝不提防中,被季玄陵抱住,牧婉钰感觉他的猿臂,好像结实的藤蔓,死死禁锢着自己,恨不得把她融进身体内。
顿时,俏面霞飞双颊,耳根都红透了。
轻盈的身躯,微微颤抖。
听闻耳畔传来的声音,季玄陵嘴角的气息扑鼻而来,她内心越发紧张,慌神,仿佛藏在心房的小鹿,试图逃离自己的身躯。
微微仰首望去,却发现季玄陵眼眸依然凝视着她,像在等待她的回答。
慌乱中,忙垂首闪躲,不敢与之直视。
季玄陵却是霸道捧起她的下颚,眼眸凝视着她,不给她躲避的机会。
语声冷酷而强势的询问:“回答本王的问题?”
牧婉钰被吓到了。
她从来不知道季玄陵如此霸道,蛮横。
秀面羞红渐渐退去,取而代之,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矜持而紧张。
“郎君,莫惊吓了婉姐姐!”梦箩公主柔声提醒。
不光是她,厅堂内阮倾城,柳香君,赵宜人,都觉得季玄陵过于激动了。
闻声,季玄陵仍没有松开牧婉钰,面庞浮笑,尴尬而窘迫的说:“本王唐突了,姐姐不介意吧?”
牧婉钰面容无奈,秀眸剜了眼季玄陵,似乎负气的说:“奴家被王上俘虏,与王上朝夕相处。在延寿泉时,王上故意欺负奴家,今奴家已经无路可去,被迫留下来,王上可该满意了?”
“哈哈哈!”
季玄陵仰头郎笑,笑声非常放肆,得意洋洋的说:“满意,非常满意。”
今晚,他前来向几名阮倾城等人寻求帮助,却没有料到牧婉钰竟然答应留下来。
在他的计划中,争取先帮助秦国危机化解,
等待一切结束,他们离开龙城,返回咸阳时,再花费心思得到美人芳心。
今佳人归心,出乎他的预料。
而且赵宜人等人,可助他一臂之力,简直是双喜临门。
季玄陵一时兴起,抱着佳人,俯身贴耳,靠近牧婉钰,在她耳旁轻声说:“入夜,本王前去姐姐寝宫。”
“啊!”
牧婉钰眼眸睁大,紧张的回望,抿着朱唇,微微摇了摇头。
在延寿泉时,皆因赵宜人故意使坏。
当时,她毫不知情,半醒半醉。季玄陵酒后思绪朦胧,她们才有了肌肤之亲。
今季玄陵公然告诉她,让她夜里侍寝,她尚未做好准备。
满面羞红,矜持而羞涩,低声道:“王上,不要逼迫奴家,求你了?”
未等季玄陵回应,阮倾城,梦萝公主,赵宜人,柳香君瞧见她们窃窃私语,却不知他们二人在说些什么。
赵宜人打趣的说:“郎君喜新厌旧,有了新人,忘旧人,现在与婉姐姐窃窃私语,都不在搭理我们了。”
闻讯,牧婉钰面容越发滚烫,急忙反驳道:“宜人。你不要胡说,王上才没有喜新厌旧。”
赵宜人就站在牧婉钰身旁,季玄陵伸出长臂,把她揽进怀里,左拥右抱:“近来为夫心思,全部花费在政务上。没有好生疼爱你。是不是让为夫好生疼爱你。”
赵伊人却在季玄陵怀里,微微轻嗔道:“奴家知道孰轻孰重,在郎君没有彻底解决问题之前,奴家不会烦扰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