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连湖见姐妹俩不再拿他开玩笑,又悄无声息地回来了,很想听听清脆的话语,听听银铃般的笑声。
杀声消失,乌云散去,星光月影淡雅宁静,给幽暗的大地送来一些光明。虫儿们满怀激情,竟相争鸣,为幽幽的夜色添加了爱意柔情。
面对心爱的哥哥,张云燕感慨不已,赞叹道:“哥哥本领如此高深,令人佩服,相比之下我远不及呀。”
张连湖有些不自在,笑了笑说:“妹妹过奖了,我的功力还是不足,难以制敌。你方才也看到了,今晚和二贼厮杀,哥哥也险些死于其手。”
“对哥哥来说,这样的强敌少之又少,不足为虑。哥哥刀法神奇,施展起来威力惊人,难遇对手,妹妹羡慕不已。”
张连湖被云燕妹妹赞誉,面容红润,有些腼腆,又默默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张云燕看看岳小梅,想起一件事情,说道:“妹妹,姐姐今夜真是大开眼界,妹妹的剑法十分神奇,身姿轻灵敏捷,令人钦佩,也让我想起一件事情。”
岳小梅笑了:“姐姐对哥哥的赞誉我很同意,对我的夸奖就太过头了。”
“不,姐姐说的实话,妹妹的本领的确不凡,令人羡慕……”
小梅立刻打断云燕的话语:“算了,不要说这些了,真没意思,姐姐想起了什么事呀,说来听听。”
张云燕叹了口气,说道:“那是过去的事了,很久以前的一天夜里,在双河县的阎小鹏府内,有一个女子和一男一女两个……两个年轻人偶遇,互不相让厮杀起来,要不是惊动了阎府的人,那个女子必定死于剑下。从身形和武功来看,那个使剑的女子很像妹妹,不知道是否和妹妹有关系。”
岳小梅闻言吃了一惊:“咦,姐姐,此事你是怎么知道的?你说的那个女子不是别人,就是我呀。因为阎府的那个女子阻碍了我们除害,才让阎小鹏活下来,现在想起来都可恨。”
张云燕见许久以来的猜疑是真的,不由得叹了口气,说道:“妹妹,你要杀的那个女子不是别人,就是我呀,怎么会不知道呢。”
“啊,是你?不会吧,这……真是姐姐吗?你去那里干什么呀?”
云燕一声苦笑,摇了摇头:“就是我,我一直在猜疑,没想到还真是妹妹,唉,那天的事情不敢想呀……那天夜里,我也是去杀阎小鹏的,没想到和你们相遇,还发生误会,结果咱们都没有除掉那个恶霸,令人遗憾。”
岳小梅非常意外,被深深地震惊。瞬间,她脸色苍白,额头渗出了细细的汗珠,芳心跳动有了惧意。
张连湖也吃了一惊:“飞雁妹妹,想不到那个女子竟然是你,那个男子就是我。当时我还催小梅妹妹……唉,真险呀!”
岳小梅也很感慨:“是呀,想一想都后怕,要真是伤了姐姐,可如何是好呀,我会后悔死了。”
张云燕想到和他二人初次相遇的情景,还有今夜的经历,感慨不已。
她叹了口气,说道:“的确想不到,都是在夜里,都是在除害之时,那次,我和哥哥以及妹妹互为仇敌,恨不得除之而后快;这次,咱们已经是朋友,为了救我不惜付出性命,想一想都不可思议。”
岳小梅惊诧不已,脑海里又浮现出了昔日恐怖的一幕,有些难安。
惊疑过后,兄妹三人有了劫后重逢的感受,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潘府前,欢乐之声又起,融入了幽幽的夜空,点缀着淡雅的宁静。
张连湖和岳小梅想到那次和张云燕偶遇的经历,感到后怕,也很欣慰,谢天谢地,云飞雁没有受到致命地伤害,依旧完好无损。
张云燕暗自感叹,那次多亏惊动了阎府的人,否则必定死在小梅妹妹剑下,哪会有今日,太可怕了。看来,她和连湖兄及小梅妹妹的确有缘,才没有自相残杀,成就了兄妹之情。
岳小梅笑了,笑得很舒心:“姐姐要是不说,妹妹还不知道有这种事呢。那次,我以为你是阎家的帮凶,在偷偷地跟踪我们,否则也不会对你下手。那次对姐姐下了狠手,实在不该,姐姐幸好没有大碍,不然,妹妹就成了罪人。”
张连湖叹道:“小梅妹妹说的极是,如果发生那种事情,会内疚一辈子。”
张云燕也笑了,既感慨又欣慰。她和连湖兄,以及小梅妹妹化敌为友,成为情谊深厚的兄妹,也是一段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