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旁的赤哥见状当即上前两步,一把将许汉文推开,口中说道:
“你不要胡闹,这是明哥儿的命令!”
许汉文闻言更是惶急,但是口中依然说道:
“小县令,你为什么抓我哥哥,我哥哥给大家修了这么多水车,你们为什么抓他?呜呜……”
说话间,许汉文情急之下竟然哭了出来。
众人一听这是宇流明下的令,都把疑惑的目光投向宇流明。只见宇流明上前两步,来到许汉明身前。此时许汉明跪在地上,脸部贴着地面,眼角的余光瞥见宇流明的双腿站立在自己身前,当即挣扎着说道:
“宇流县令,草民不知身犯何罪?”
宇流明神色凝重,沉声的说道:
“你难道忘了,自己在越隽郡的宁南县都干了什么?”
跪在地上的许汉明闻言身躯猛地一震,明白自己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眼见许汉明没有答话,宇流明沉声说道:
“想起来了吧,还有什么要说的?”
良久,跪在地上的许汉明闷声答道:
“宁南县之事皆因草民而起,与他人无关,草民服罪!”
眼见许汉明认下了宁南县的事情,宇流明的脸色越发的阴沉,只见他朗声向周围犹自一脸迷茫的众人说道:
“此人,便是‘宁南惨案’的罪魁祸首!”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顿时一阵大哗。不少人都知道,‘宁南惨案’指的是月余之前宁南县自县令以下四十余名官吏被乱民尽数杀死在县衙之中,而近千余乱民在抢夺官粮之后逃去无踪。此事在南疆五郡引起过不小的震动。
大家万料不到,造成如此血腥事件的罪魁祸首竟然会是眼前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小伙子。一时之间,大家看向许汉文的眼神中都充满了怀疑。
正在这时,一旁的许汉文哭着喊叫道:
“县令大人,宁南县的事情不能怪我哥哥,不能怪我哥哥啊……”
眼见许汉文哭声凄厉,宇流明心中一动,暗忖:莫非此事另有隐情?当即对许汉文说道:
“你有什么要说的,尽可讲来!”
许汉文闻言当即将那日发生在宁南县的事情从头至尾向宇流明哭诉了一遍。待说完事情经过之后,许汉文‘噗通’一声也跪倒在宇流明面前,哽咽着说道:
“县令大人,我哥是因为见我挨打为了救我,最终才酿成惨祸的,草民愿意为哥哥抵罪!呜呜……”
此时,跪在地上的许汉明闻言,顿时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被两个士卒死死按住动弹不得。他只得跪在地上喊道:
“不可,万万不可。汉文,你还小,千万不可为哥哥抵罪。县令大人,千错万错都是小人的错,草民愿意接受一切责罚!”
在听明白事情经过之后,在场众人眼见许汉明和许汉文二人兄弟情深,无不露出凄然的神色。但是,以宇流明此时在会泽县声望之隆,他下的的命令,此时又有何人敢站出来求情?
此时站在一旁的小丫头暖暖早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儿,既为许汉明和许汉文两兄弟的悲惨遭遇感到难过,也为现在二人即将到来的命运感到痛苦。在小丫头的眼中,许汉明和许汉文两个哥哥都是有本事的好人,明哥哥更是最好的人,好人与好人之间不是应该快乐的相处吗?为什么要像现在这样,彼此不能相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