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抚远县城是比一个渔村大不了多少小地方,方圆不过二里,前面是宽阔的黑龙江,滔滔江水一路向东奔腾,以江为界,对岸是苏联的伯力城。www.126shu.com背靠着依里嘎山,这里是三江汇合处,自然条件得天独厚,富产渔类,有大马哈鱼和鳇鱼等珍贵品种,特别是鳇鱼,最大的可达上千斤,好几米长,传说鳇鱼的名字取自乾隆,黑龙江的鳇鱼就是专门给皇上吃的贡鱼,黄袍加身的鳇鱼,普通百姓如敢染指,得冒着掉脑袋的风险。
抚远的城中百姓很少,才一两千人,大多数是渔民,也有部分是农民。只有一个伪县政府和一个伪警察署在这里替日本人和伪满洲国管事,总共只有十几个汉奸。在江边有日军修建的几个碉堡和炮楼,因为地址偏僻,所有也就驻守着仅仅两个小队的关东军和一个三十多人组成的水上巡逻队。
虽然是盛夏季节,抚远现在却是给人一种很清凉的感觉。火热的阳光照在水面上,波光粼粼,煞是好看。县城附近的江面上,两艘小渔船正在江中打鱼,年轻的渔民光着上身,露出古铜色的胸膛,双脚稳稳站在船上,在收着网,网里的鱼在活蹦乱跳,看起来非常的喜人。
一艘挂着日本国旗的小炮艇乘风破浪而来,带起来层层的浪花,将江面上的两艘小渔船推动的晃晃悠悠,年轻人也站不稳了,蹲下用双手抓住船帮,手里的渔网再度落入水中。
小炮艇甲板上站着一名日军中尉、一个翻译和两名士兵,他们看到这种情况,在哈哈大笑着。
炮艇停到两艘小渔船的中间,两只小渔船还在不停地摇晃着。
“喂,小伙子,太君说了,这些天是非常时期,不准捕鱼,你们私自到江里捕鱼是违法的,将捕来的鱼通通交上来,跟我们回警察署去治罪。”狗翻译在炮艇上叫嚣着。
小炮艇上,两门三七战防炮。两挺高射机枪都脱掉了枪衣,在阳光照射下,反射着深蓝色的光泽。十来名日军战士端着步枪,耀武扬威。
这时,一艘小渔船上的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说道:“太君,我们不捕鱼,马上就要饿死了。这一上午也没有抓到多少鱼,这一篮子就算是孝敬给你们好了。”
说着,他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把一个柳条编织的篮子要递给炮艇上的鬼子。
鬼子和翻译都看到篮子里有几条鲜活的鲤鱼和鲫鱼,他们的眼睛都直了,想到中午可以吃到鱼,含拉子都要淌下来了。
就在众人盯着这鱼篮子的时候,另一艘小渔船上的两男一女三个渔民突然在渔船上站起来,他们每个人手中两把手枪,“砰砰砰!”一起向炮艇上的十几个日军开火。接着,另一艘渔船上的渔民也拿出了手枪,两艘小渔船上五个渔民十把手枪发出密集的子弹,同时,在岸边芦苇丛中,也发出来步枪子弹,这些子弹都准确的射入日军的体内,顷刻间,小炮艇上的十几个日军都被打倒了。
“上炮艇。”龙战的声音传来。
打扮成渔民的龙战和他的特战队员登上了日军的炮艇,迅速的向岸边行驶过去。
龙战袭击小炮艇的枪声一响起,岸边就传来隆隆的迫击炮炮弹的爆炸声,日军在抚远江边修建的炮楼和碉堡一时间浓烟滚滚,魏长河的一纵总攻开始了。江岸边的日军炮楼和碉堡很快成了废墟,镇内的十几个警察和伪县属人员顷刻间被消灭了,远城轻易被抗日先锋军一纵光复了,几千名一纵的战士进入了这东方第一县里。
抚乌苏镇位于黑龙江与乌苏里江汇合处,东临大江,西依小河,与俄罗斯西伯利亚大铁路在远东地区最大的编组站卡杂科维茨沃隔江相望。这里距俄罗斯远东第一大城市--哈巴罗夫斯克市航道距离仅65公里。
清朝初年,乌苏镇是乌苏里江的三大重镇之一,镇上有富源茂、仁中利等九大商号,并设有警察分所和税征分局。纷至沓来的朝鲜人和俄国人,曾使这座商业小镇热闹非凡、声名远扬。民国时期,乌苏镇有福源茂等商号9家、杂货店10余户,有烟馆、妓院多处,邮局一所,1500余人,货物颇为丰富,以与对岸俄罗斯人进行易货贸易为主,建筑多为俄式。
1920年以后,连年的兵灾匪祸,迫使镇上居民远走他乡。各大商号曾经的辉煌,也如落花流水,烟消云散。1929年9月6日下午1时,苏军向乌苏镇发动全面进攻,中国东北军寡不敌众,乌苏镇失守,中国守军百余人全部阵亡。乌苏镇在苏军的炮火中变成一片废墟。以致到后来,乌苏镇只有一户人家居住,成为了世界上最小的镇。
站在乌苏镇的江边,面多滚滚的江水,用望远镜眺望对岸的领土,魏长河心里很不是滋味。中国这么广阔富饶的领土就被老毛子轻易夺走了,他的的心里充满了不甘。
“魏司令,张总来电。”
“老伙计,张总有什么指示?”
王思俞过来说:“张总对我们挑起苏联和关东军的争斗给以很高的表扬。目前苏联特别远东集团军和关东军已经交上火了,暂时已经缓解了白云鄂博的压力。他要求我们在抚远休整几天,尽快离开这里,赴饶河、宝清一带,到敌人身后去作打游击战,以骚扰敌人、唤醒民众共同抗日为主要目的。”
“嗯!我也想过,抚远百姓太少,又在关东军和苏联红军的夹缝中生存,实属不易。去饶河、宝清一带,或许发展更好一些。但是,我们临走前,我想留给苏联红军一个纪念。”
“老伙计,你又有什么想法?”
“看到那里的黑烟没有,西伯利亚大铁路天天在往前线运送着物资和士兵,往回运送着伤员。本来是民生经济发展的动脉,实际上却是苏联侵占中国的交通命脉。我们不能把西伯利亚连根拔起,好歹也要毁它一段路,让老毛子和小鬼的作战更加激烈一些。”
“你想派人过去炸铁路?”
“就是如此。看来这个行动还是非龙战莫属呀!”
龙战随着魏长河的一纵转战,成了魏长河手中的一支奇兵,每到关键时刻,魏长河总能想起他来。
在抓吉屯的江边,苏迪亚焦急的等待着。来自大草原的苏迪亚看见过黄河的壮丽,但是还是头次看见黑龙江这样的宽阔,乌苏里江这样的清澈。对于水有天然的恐惧感的苏迪亚暗暗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学会游泳,好跟自己的爱人一起去执行任务。
“轰隆!”一声巨响,对岸,升起了一朵巨大的蘑菇云。跟着苏迪亚一起等待龙战回归的特战队队友们都兴奋地欢呼起来。
良久,江面上浮出几个身影来。
“龙战,你终于回来了。”苏迪亚悬起的心终于着了地。
“我们成功炸毁了老毛子的一辆军列,估计这辆军列上的老毛子怎么也得死伤大半,铁路一天两天是通不了车的。”龙武自豪的跟等候他们的战友们讲着。
特战队成功的在卡杂科维茨沃附近的西伯利亚大铁路上埋下了几百斤的高爆炸药,将一列从哈巴罗夫斯克向西行驶的苏联军列炸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