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家伙,开赌!”
游艇里早就收拾得当了,房间中间放着一张标准的赌桌,两人的赌资全部被兑换成筹码。与靳珷面前堆成小山般的筹码相比,贝琼的筹码只能用可怜来形容了。
等贝琼坐下后,郑步和ark走上了过去,分别站在他的左右两侧,前者负责下注,后者负责监督对方是否出千。靳珷那边自然也不能输了气势,黄武亮和王运秋也各自站到了他的身后。
第一局赌的是骰子,每个筛盅里各放着三枚骰子,根据三枚骰子的点数和组合来判决输赢。
提到骰子,最易懂和公平的玩法就是猜大小和单双,因为这种玩法的概率比较大,所以赔率也比较低,只有1:1。但是从桌子两边画的押注示意图,就能看出骰子的玩法其实是很复杂的,概括来来说大致可以分为大小、单双、三军、围骰、全围和点数六种玩法,很多人认为全围{也就是豹子}的赔率最大,其实不然,即使押中三颗骰子的点数一样,其赔率也只有1:24,但围骰{完全猜中三颗骰子的点数}的赔率却高达1:150。
既然是对赌,就肯定不能设立庄家,而是需要对赌双方各为闲庄,也就是说赌桌上有两个筛盅,需要押对方摇掷出来的点数。
再说白一点。这一局赌的其实就是听筛子的本事和运气。
既然是赌听筛子的本事,为什么还有运气一说呢?原因很简单,因为没有人能够真正听清三枚筛子的点数,无数赌神、赌圣所演的全部都是在胡扯,是一种演绎而已。
上个世纪,在赌界有个的故事一直流传至今,甚至被传得神乎其神,那就是“大破听筛党”。
1937年,傅老榕联合押业大王高可宁合组“泰兴”赌博公司,叶汉任骰宝部主任,月薪700元,而当时普通荷宫月薪才几十元,杂役还不到10元。
据说,新赌场开张时,来了几个人靠听骰术大赚了赌场一笔又一笔。叶汉苦练听骰秘技苦求o jiě方法,最后终发觉一点与六点落盅底玻璃声音有异,于是更换骰盅玻璃还加上一层绒布,并规定要摇三次,令听骰党没有全胜的把握,后来再没有在澳门赌场露面,而叶汉凭借此事成为一时传奇。
由此可见,那些“听筛党”能听出来的是只是一点和六点的区别,由此来计算和揣测三枚筛子到底是大,还是小,从此大幅度提升自己赌赢的概率。
“请派人出来挑选筛盅和骰子吧!”一个服务生打扮的人用托盘端上来两个筛盅,王运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ark走上去,妆模作样地挑选了一番。他是经过赌场的,甚至可以说是常客,当然他并不是为了赌博而去的,纯属是过去旅游和寻找艳遇的。这东西他见过无数次了,但却知之甚少。
筛盅挑选完毕后就交到了贝琼的手里,他拿在手里里里外外地摸了摸,又把三粒骰子扔了进去,一边摇,一边侧耳听了听。
“这筛盅和十几年前的似乎不太一样啊!”贝琼说。
“放心,这是全世界赌场通用的筛盅,无论是尺寸、材质还是做工都是完全符合规定的!”王运秋说,“能够隔绝当前最先进设备的透视,不然那些赌场早就垮台了!”
“十几年没摸这吃饭的家伙了,还真是有点不适应啊!”贝琼掂了掂,脸上露出几丝迟疑。
“既然是第一局,那赌注就小点吧,每注十万,注数不限,如何啊?”靳珷笑眯眯地问。
“这算不算是以大压小啊,十万一注,我这点家底恐怕连一个回合也撑不下来吧!”贝琼自嘲地说。
“开始吧!”王运秋说道,他早就等不及了,区区三十万就敢过来参加“豪赌”,还不如早点办完正事,找个地方去喝花酒呢,省得在这里装孙子充仆役。
贝琼把三粒筛往筛盅里一丢,双手抱着随意地晃了晃,然后就“当”的一声放到了桌面上,这副做派不禁让王运秋和黄武亮撇了撇嘴,这是什么狗屁赌王啊,这摇骰子的动作和外行没什么两样,恐怕随手拉一个人过来都比他摇得麻利。
可一扭头,两个人都不禁暗自庆幸,幸亏心里嘲讽的话没有脱口而出,不然这脸可就丢大了。
为什么呢?虽然靳珷的动作要麻利得多,但也没玩什么花样,也是随意地摇了三下,然后就把筛盅放到了桌子上。
“下注吧!”靳珷挑着眉毛看了桌子对面一眼,丢出来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