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都听老爷子您的!”张鼎点了点头,然后好奇地问:“不过你您蔡文洪这事如果还有涉案人没有落网我倒是相信,可熊天禹那边绝对就是一个巧合啊,两拨人为一个zuo táixiao jie争风吃醋、大打出手太正常了,他们那帮人不就是为了争一个脸面嘛,这里面还能有什么蹊跷的?”
“哼,那还是你们见识少,这世上的奇人多了!”刘应渠感慨了一句,“要不是遇到牧原,我这辈子也就稀里糊涂地过了,可就是因为他,老了老了,反而开了眼界了!”
“咔嚓!”刘一航的手里的杯子掉落在茶几上,摔成了两半。
“刘科,您没烫着吧!”
“没事,没事!”刘一航站起来,抖了抖衣服上的水渍,抬头去看父亲,却发现父亲正紧紧地盯着他,不着声色地摇了摇头。
闲聊了一会儿,张鼎就回去上班了,刘一航把他送出房门后,就匆匆地赶回了书房。
“爸,您刚才是不是怀疑这事是那个叫素素的女孩子干的啊?”
“你也猜到了?”
“你要是不提醒,我根本就想不到!”刘一航说,“我听孟燕讲,那个素素前不久出走了,我当时也没在意,现在终于明白了,孟燕这是在暗示我留心呢,万一发现在一些案件里发现情况,好给素素打下掩护。不过这是不是太邪门了啊,她一个柔柔弱弱的小丫头,怎么可能……”
“邪门?”刘应渠哼哼了几声,“你知道牧原给那个素素起了一个什么外号吗?”
“外号?”
“催命阎罗!”刘应渠一字一顿地说,“以前我权当这是开玩笑呢,可红衣男孩的案子之后,我可是彻底知道这个厉素素有多可怕了!她仅凭观察就能破获谋杀案,甚至连十多年前的悬案也结了,这种人你见过吗?”
“这……”刘一航有些瞠目结舌了,但还是有些不信。
“事到今天我就不瞒着你了,你应该听说过罗志被杀的那个案子吧!”
“知道啊,凶手已经伏法了,叫孔华致,外号‘空花子’,也是郁宏筹的一个打手,这案子怎么了?”刘一航说到这里,身子不由得一阵,“难……难道……”
“没有证据!”刘应渠摇了摇头,“我担心这是牧原怂恿厉素素干的,特地让孟燕去查,同时盯上牧原还有好几拨人呢。可查来查去,除了发现案发时牧原和厉素素几人在不远处的一个酒店里,就再也没有任何证据了!”
“爸,那今天你为什么不上报啊?”
“如果换作以前,我肯定要想向上面汇报的,因为我最看不惯的就是以暴制暴,这不是伸张正义,而是犯罪!”刘应渠叹了一口气,“可是从认识牧原后我就变了,甚至觉得以前的自己有点可笑,迂腐得可笑!”
“爸,您……”
刘应渠走到书架前,从里面抽出了一叠资料,然后扔到桌子上。这叠资料里几乎都是照片,拍摄着一张张诡异至极的画面,刘一航越看越是心惊,这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
“这……这是僵尸?”
“看到这些照片之前,我也认为这些都是无稽之谈,但这却是我嘱咐牧原拍的。一航啊,牧原有很多秘密,有很多非凡的手段和本事,我知道的只是冰山一角,不过有一点我却可以肯定,小雪那孩子可能知道一大半,她肯定多次亲眼见过那些流传了千年的神秘法术,吕华欣和王瑜晗他们也都见过,可嘴巴都闭得很严!”
“爸,我知道有些东西无法用当前的科学全部解释清楚,但归结于法术是不是有点太过于迷信了?”
“也许是吧,但我们却不能忽视另一个定律的存在,甚至另一个世界的存在!”刘应渠说,“有些正义是现形的体系无法伸张的,除了法律漏洞和体制漏洞之外,还有寻常力量无法触及的境界!所以,只要牧原没有为非作歹,我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刘一航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可要是这样下去的话,那……那不是等同于放出来一头恶魔吗?”
“嗯,一航,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就是让你多长点心眼,尽快把那个厉素素找出来!”刘应渠无比严肃地说,“记住,是偷偷地找,绝不能让厉素素受到一点伤害!不然,一旦激怒了牧原,恐怕真正的恶魔就被释放出来了!”
刘一航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哆嗦,他彻底明白老爷子的意思了——这个厉素素虽然可怕,但还只是一个“催命阎罗”,万一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牧原这个大魔头还在后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