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能震天长袖一抖,直直地抓向牧原的脖颈,牧原早就有所提防,麻利地躲过了这一招。谁知道能震天这也是一个虚招,左手一晃,右手瞬间再击出一拳。牧原躲无可躲,心下一横,抬起拳头来了一个硬碰硬。
“找死!”能震天心里暗喜,“正愁找不到机会废了你呢!”
“牧原,别……”三老大声惊呼,但想伸手施救却为时已晚。
就在两个拳头即将碰触之际,牧原的掌心里突然蹿出一团紫火,紧紧地包裹住牧原的拳头,将其放大了数倍。能震天的拳头刚刚逼近,就感觉到一阵炽热。
“嘭!”
两人的骨骼发出“咔嚓嚓”的响声,牧原倒退回去五六步,一屁股摔倒在地,只觉得右臂发麻失去了知觉,掌心的冥铁“骨碌碌”地滚出去一米多远。能震天也被击退了三步,虽然没有过多狼狈的表现,但衣袖下的胳膊却在不停地发抖。
“冥铁!怪不得能接得住我这一拳呢!”能震天冷笑连连,“正好,这东西就是坼地当年从我这里拿走的,如今将之取走,算是物归原主了!”
“牧原哥哥!”龙灵儿急忙过去搀扶。
“没……没事!”牧原憋了良久,才吐出两个字。
“妈的,这是打到家门来了,兄弟们,抄家伙!”郑步大声骂道,“把这个老不死的给我砸扁了,扔下去!”
“对!”付伟挥了挥手里的登山杖,就要往上面冲。
“住手!”夏雪喊了一声,“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胡来,都回庙里老老实实地呆着!”
郑步几人还要反驳,可夏雪眼睛一瞪,只好骂骂咧咧地回去了。不过这些人并没有进庙门,而是抄着家伙远远地看着这边,随时准备回来帮忙。
“能震天,你未免有些过分了!”玄无理说,“看在你和彻底兄弟一场的份上,现在下山还为时不晚!”
“哼,威胁我?行走江湖五十多年,还从没人敢对我如此说话;即使当年有,也早就死了!”能震天说,“玄无理,易有道,识相的就把聚灵棺交出来,只要日后不再找天师府的麻烦,我就当之前的事情没发生过,否则……”
“做梦!我宁可将聚灵棺毁了,也不会让你用它去为非作歹!”牧原站了起来,甩了甩发麻的胳膊,“念在师父与你的交情上,我倒想奉劝你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不要一意孤行,免得日后为天师府带来不可补救的劫难!”
“原本看在坼地一生多舛,弟子尽丧,想饶你一命为他留一个根脉,你却如此不知好歹!”能震天冷笑一声,“我天师府衰落百年,前途一片康庄,今天就拿你立立威,看今后谁还敢阻挡!”
“哈哈,能震天,我早就阻挡了,现在说这话是不是晚了点儿!”牧原狂笑几声,“凭你一个八旬的老头子,再加上几个不入流的徒弟,就以为可以只手遮天了吗?为了自己一门的崛起,而不顾别人的生死,百般算计,不择手段,就是兴盛又能兴盛多久,早晚会有人会摘了你天师府的牌匾!”
“好,那我先废了你,看看还有谁敢再口出狂言!”
“那就来吧!”牧原的身影虚幻地晃了一下,眼白朝两边滑动,一双眸子变成了阴阳鱼的形状,紫色的魙火从脖颈间猛得蹿出,迅速包裹住全身上下,连眉心处的金色丝线都在魙火的刺激下拉长了一寸,展开了半寸,长成了一只眼睛的形状。
“走,快走!”夏雪拉了一把小龙虾,招呼花漫琳等人赶紧往庙门跑。
“可……”林景知还想过去劝架。
“都杀红眼了,劝也没用了!”花漫琳说,“我们留下来就是累赘,他们的世界不是能我们能参与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