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了,萌萌,咱们碰到高人了,有人一直在暗处盯着我们呢!”
“高人?盯着我们?是敌是友啊?”
“傻丫头,肯定是友了,至少不是敌人,否则咱们两个的命早就没了!”
“那他为什么不现身啊?”
“不知道!”壬随摇摇头,“不管那么多了,他可能不想让我今天晚上动手,这剑都了偷了两回了!”
“两……两回?”果果惊得长大了嘴巴。
“第一次扔到我藏身的地方,给我提了个醒,我还以为是不小心丢的;第二次干脆拿回来了,这是警告我呢,如果我还不听劝告,就要对你下手了!”
“我看不是!”果果摇摇头,“他可能是奉劝我们别分开,以免遭遇什么危险,至于那边,他会帮我们看着的!”
壬随琢磨了一会儿,虽然觉得妹妹的想法有点过于理想,甚至有点儿天真,但也并不是全没道理。
“行,那我们就待在一起!”壬随说,“情况我已经摸清楚了,那些东西就是爷爷当年藏起来的,前几天被村民无意间找到了。蓝裕等人扮成文物贩子把东西收了,他们会沿着来时的路折返回去,我们先慢慢跟着,找机会再动手!”
“他们可有八个人呢,我……怎么动手啊?”
“也不是全没可能,有三个是废物,不堪一击。此外,四个赵家人没带僵尸,我和白猿一起偷袭的话还是有几分希望的!如果……”
“如果那位高人出手帮忙的话,我们就稳赢了!”
“没错,如果他能帮忙,我们至少有八成以上的把握!”
兄妹两人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礼,找了个视野开阔的地方潜伏下来,远远地盯着山谷里面。整整一夜,这伙人始终都是轮流休息,两人一岗,每岗两个小时,就算没有丢剑的事情发生,壬随也绝不会有偷袭的空隙。守到半夜的时候,壬随彻底放弃了,往石头上一靠呼呼大睡起来。
睡到凌晨的时候,壬随被“哗哗”的声音吵醒了,撩开睡袋的遮布,豆粒大小的雨点就钻了进来,打在脸上凉嗖嗖的。壬随愣了一下,然后心里狂喜,这场雨来得太是时候了,雨大路滑之下,蓝裕几人的脚程肯定会慢上很多,如此一来留给自己的时间就更多了。
“哥,下……下雨了?”果果从睡袋里探出脑袋,迷迷糊糊地问。
“继续睡吧!”壬随往山谷那边看了看,帐篷都在,炊烟夹在雾气中飘荡,站岗的人早就没影了,“那帮家伙还窝在帐篷里睡觉呢!”
话虽这么说,但壬随心里还是有点不踏实,就怕蓝裕等人玩金蝉脱壳。
春秋战国之际,马陵之战,庞涓就被这招给骗了,不过他是被“金蝉脱壳”的反向用法给骗的。庞涓以为齐军就是一群脓包,每逢齐军后撤都会数一数灶坑,一夜之间,十万人跑到只剩伍万多,第三天只剩三万多,于是狂妄之下驱兵深入,结果身陷层层包围,被万箭穿身而死。
直到早上九点多,蓝裕等人才从帐篷里爬出来,懒洋洋地吃着早饭,可能是被这突来的雨给搅得有点心烦意乱,开始破罐子破摔了。吃完早饭,几人开始长途跋涉,看似东西不多,但上过学的都知道书到底有多重,再加上帐篷、吃食和水,每个人的负重将近百斤。最要命的是很多人没有专业背包,背不得背,抱不得抱,抗不得扛,再加上爬山越岭,能活活地折腾死人,八个人里有一半都想回去写篇论文了——论装备的必要性。
士气这种东西,讲究“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一整天下来,蓝裕和赵红庆的骂声就没停过,催了又催,才勉强赶到最后一座山下,不过面前的高山是死活都翻不过去了,休息的时间越来越长,走路的时间却越来越短。
“赵大哥,今晚肯定是赶不回去了,不如就在这附近休息一晚吧!”蓝裕捶了捶腰,他哪里吃过这个苦啊,也是有点扛不住了,“明天早点出发,中午前肯定能到前面的镇子,然后兄弟们再修整半天,后天就能各自赶回去了!”
“行吧!”赵红庆点头同意了,“搭帐篷,做饭!”
说到搭帐篷,这伙人一下子都积极起来,也不管什么易守难攻了,随便找了个略微干燥的地方就扎营了,随后就忙不迭地钻进帐篷倒头大睡,连吃饭的心思都没了。诡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