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派你们来的?”刑天蹲下身子,剑尖顶到了那小子的肩膀上。
“大哥……别……别动手,我说,我说!”剑尖穿透了衣服,那小子已经感觉到那冰凉的剑身了,“我只知道是一个姓华的少爷主使的,他出了十万,说让我们打残那位先生,然后……”
“然后什么?”
“然后……然后把那个小姐给绑回去,说是事成之后,还有十万!”
“只有姓华的吗?有没有一个姓张的在背后指使?”牧原阴沉着脸问。
“这……这你也知道?”
“你废话太多了,到底有没有?”
“有!”那小子点了点头,“就是他把我们打个引荐给那个姓华的小子的,他说让我们打残这位先生以后,留意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
“好啦,我来说!”黑衣壮汉打断了手下的话,他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今天我姚子认栽了,你们就别难为我弟兄了,有什么招数尽管冲着我来!那个姓张的也算是我的熟人了,这些年没少招待我们吃喝,不过我们兄弟替今天他挨了几刀,也算是对得起他了!他让我留意一个长方形的玉盒!”
“你怎么知道这个东西我带在身上了?”牧原问。
“我们也不确定,不过那个姓张的却是神通广大,想必已经搜过你们住处了!他特意交代我们留意,应该是还没死心,不过那东西具体什么,我们可不知道,他也没说!”
“师兄,放他们走!”牧原冷冷地说。
“就这么算了?”
“冤有头、债有主,有账我们和别人算,和他们没关系!”
姚子看了牧原一眼,然后就走过去把两个兄弟搀扶了起来,三人一瘸一拐地向巷口走了过去。
“妈的,原来都是草包,我还没玩痛快呢!”刑天不解恨地说,“牧原,什么姓华的姓张的?”
“那个姓华的是燕京来的,在陪都的时候就和我对过一次!”牧原说,“姓张的来头更大,和我有点渊源,他们那一脉一直都在打我那东西的主意!”
“你说的该不会是……”
“没错!”牧原点点头,“对了,师兄,你们怎么跑到城隍庙去了?”
“唉,我在山上闲得难受,就想下山历练一下!”刑天挠了挠头,“本来想让罗绨仁给我引荐下这边的斥候,好找个地方玩玩,碰巧他也要来榕城,所以我们就摸到那边去了!唉,不过这小子对榕城的地盘不熟,消息也摸得不准,刚进去就上了别人的套了!”
牧原一边听着刑天的解释,一边慢慢地往巷口这边走,可是没走出多远他就停住了脚步。刑天开始的时候还在唾沫横飞地找着各种借口,不过他也很快就有了察觉。
“牧原,这巷子没那么深吧!”刑天慢慢地抽出了宝剑,“你就不该放虎归山,他们还留了后手!”
话音未落,巷口就过来三个身影,正是刚刚逃走的姚子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