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魏崇宇开了个头,却又打住了。
“有事就说!”魏崇宇将手里的烟头捻灭,又抽出一根点燃,顺手还把烟盒推到了魏崇宇的面前,“这里又不是办公室,是家里,随意一些!”
魏崇宇抽出一支烟点燃,借着这点时间组织了一下语言。
“牧原之前在车站派出所遭过陷害!”魏崇宇说,“经调查,是昕晖快运公司的一位高层做的!”
“昕晖快运公司?是那个昕晖快运公司吗?”夏中平一愣,瞬间就明白了魏崇宇为什么不好开口了。
魏崇宇点点头,却没有进一步解释。
“那牧原知道了吗?”夏中平问。
“我调查出结果以后,并没有把这个调查结果告诉牧原!”魏崇宇说,“不过以我对牧原的了解,他应该是知道了,他的身边可是有不少的能人,这种事情可谓是手到擒来!”
夏中平点点头,虽然他没见过牧原,可是从最近的几宗案子来看,牧原完全有这个能力。
“还有,新洲区的那个拆迁,牧原也有参与!”
“什么?”夏中平完全没想到这个,“我听说那个拆迁户不是接受和解了吗?”
“嗯!”魏崇宇说,“牧原和那家人有过接触,他身边的一个女孩儿还在医院里与开发商发生了小小的冲突,但就在当天,开发商就开出了双倍赔偿与拆迁户达成了和解!”
“嗯,最近事态可能会变得不明朗,我们应该做一些筹备工作了,以防万一嘛!”
“好!请局长放心,我会尽快安排好的!”魏崇宇做出了保证。
魏崇宇刚离开不久,夏雪就回来了,见父亲独自一人坐在客厅里看着报纸就情不自禁地露出了微笑。夏雪换了拖鞋,就迫不及待地跑到了夏中平的身边,一屁股坐下去,震的沙发都在摇晃。
“小雪,你都是个大丫头了,怎么做事还这么风风火火的!”夏中平训斥着女儿,可是脸上却挂满了笑容,“爸爸都告诉你多少次了,做事要沉稳!”
“爸,你猜猜我今天晚上在酒吧看到了什么?”
“酒吧?陪中区的那个酒吧?今天你在现场?”夏中平皱了下眉头,随即又舒展了。
“对啊,今天晚上有小流氓去酒吧里闹事,结果被打了个落花流水!”
“哦,仔细说一下我听听!”
夏雪就把今天晚上的晚上的所见所闻讲了一遍,其中还添油加醋地加进去不少的喜剧成分,夏中平认真地听着,默默地分析着其中的原委。
“你是说那群小流浪是冲着牧原去的?他没受伤吧!”夏中平等女儿说完,平淡地问了一句。
“我倒是盼着那群小流氓能收拾下他呢!”夏雪说,“不过那群小流氓是冲着牧原的朋友和徒弟去的,后来让酒吧的杰哥给挡下了,牧原他们那伙人根本就没动手!”
“那事情结束后牧原走了吗?”夏中平又问、
“应该是没有!”夏雪想了一下就摇了摇头,“我后面被酒吧的服务员给疏散出去了,不过我离开的时候,牧原他们都还在!”
听夏雪说完,夏中平一下子就明白了,看来牧原今天只是做了一个马前卒,或者是一个引子,事情果然如他猜的一样。
“以后不要在出去乱疯了,要么回家,要么老老实实地呆到学校里!”夏中平换作一副严肃的口吻,“最近外面乱的很,要注意安全!”
“知道啦!”见父亲换了一副教训的口吻,夏雪的兴致也没了,她走上二楼,忽然想起一个事情,说:“爸,我和牧原说好了,您看什么时候让他到家里来做客!”
“过段时间吧,最近我工作有点忙,等我空下来,我给你消息!”夏中平笑着说。
“好吧!”夏雪对父亲的回复有点不满,应了一声就回房了。
放下报纸,夏中平看着女儿消失的方向又沉思起来。在官场上,鹏程万里需大功,马失前蹄因小壑,不知道今天晚上的这个沟小坎到底会埋下多少人的功名呢?
这个时候,夏中平想到的就是撇清各种关系,静观其变,独善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