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女孩子若有所思的想了片刻,“既如此,我便给你一条让你放心的路如何?”
“放心的路?”
“嗯。”卫瑶卿说着伸手指向皇城的方向,“安乐公主眼下就在宫中,她掌控了宫中的禁军守卫,你呆在她身边,自然安全无虞。”
“你知道我找过公主?”薛大小姐一愣,随即有些恼怒,“那你也应当知道公主并未给过我一个准话。”
“今时不同往日,她现在身边缺人。”卫瑶卿道。
薛大小姐看着她,眼神恨恨又无奈:“她缺的不是我,是你!”
“当然不是让你一个人去见公主。”卫瑶卿说着瞟了她一眼,“薛家经营多年的财力、势力与暗卫呢?公主缺的是这些,你带着这些去,她自然保你。”
“你”薛大小姐怒瞪她,却又驳不出什么话来,她确实指了一条明路,一条危险却也极有可能让她薛家彻底摘除祖父这个阴影的路。
她转过头去,恨恨道:“你如此说教真是令人生厌!”这种时候也懒得带上人前的假面了,讨厌就是讨厌,没有旁的。
“我是在帮你。”女孩子倒也不以为意,“讨厌我的人多了,多你一个少你一个也无妨。”
她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脸,“你讨厌我说到底不过是觉得你我本是同辈对手,但今日却突然发现我比你厉害,所以嫉妒于我。”
“不招人妒是庸才,我这样的人自然招人嫉恨。”
“你以为这条路有多好?”薛大小姐冷笑,“远的在匈奴为质的那位殿下就不说了,就说近的,城中的两位你知道有多少拥沓么?除却作壁上观的,旁人皆是他们的拥沓,公主一个女子拿什么同他们斗?”
“理。”卫瑶卿神情微变,“公主若不占理,禁军也不会听她的。既然禁军会听她的,那么她自然有能让禁军听命的道理,有理就有可能,你也不用如此丧气。再说了,令祖父是没死,乔相爷也未死啊,虽然眼下伤很重,但我们离宫时,人确实还活着。你赶紧带人进宫,莫让乔相爷出了什么事,他这个人最讲道理了,若是醒来,公主赢面更大。”
乔相爷讲道理?薛大小姐怔了一怔:“乔相爷的道理是陛下吧!可陛下已经死了。”
“这就要看公主殿下的理能不能让乔相爷信服了。”卫瑶卿说着,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废话真多,不是不能久留嘛,你怎么还不回去?”
“你”
“废话真多是跟你祖父学的粗鄙之语。”打断了薛大小姐的话,女孩子啧了啧嘴,似是感慨,“没想到原来长安城的老牌贵族也会骂人,我今天是见识到了。”
薛大小姐恨恨的瞪了她一眼,跺了跺脚,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