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捅死。”女孩子道,“那一刀我扎的,我心里有数,不过他也不会好过就是了,至于能不能撑过去,就看他身边那群术士想不想保他的命了。”
原来是这样听那女孩子还在说着:“那群护龙卫禁军守卫一个都没有伤到呢,我已经很厉害了,好不好?”
“真出息!”王老太爷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
崔远道在这时出声了:“薛行书为何今日要刺杀陛下?而且还有这么多人在场?”他顿了顿,看着女孩子,“总觉得有些突然。”
“薛家突然报丧情也很突然。”女孩子声音轻轻的,很好听,内容却并不柔和。
看看,来了,就是这样,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将你碰回来,偏偏还无法反驳。王老太爷眯眼坐在那里看着崔远道,这种感觉,不知道这座“菩萨”感觉如何。
崔远道道:“你的意思是这是薛家的意思?”他说着仿佛有些疑惑,“说不通啊,仓促动手,自掘坟墓。”
“这个要问薛行书本人了。”
这种时候薛行书躲都来不及,一时半会儿谁找得到他?再说了,这个年纪,被捅了一刀这活不活的成,还真不好说。
这个时候,谢老太爷出声了:“你进宫是做什么去的?”
“我收到了一份西南府的万民书,所以进宫了。”
崔远道忙问:“什么万民书?”
“长生禁术。”
“这就对了。”王老太爷手指无意识的叩了叩桌案,“这份万民书出现,陛下必然不能承认,又有乔环在,必定想办法寻个人顶罪,薛行书就是最好的人选。”
“这个时候却传来薛家报丧情的消息。”谢老太爷在一旁插话,“陛下必然大怒,觉得一切都是薛家所谋。”
崔远道道:“胡思乱想多了,说不准还会觉得薛行书一早便同陈善勾结。我与薛行书相识多年,薛行书绝非束手待毙之人,所有事情都能说通了。”他说罢,向一旁的女孩子看去,“你的万民书是从哪儿来的?”
女孩子道:“匈奴那位质子智牙师给的。”
“那么巧?”崔远道看着她,摇头,“我不信。”
“就是那么巧。”女孩子说道,“薛家报丧情的事情能那么快传的全城皆知就有那位质子的手笔,几位老太爷打听打听便知道了。”
“是这样吗?”崔远道偏了偏头,问崔璟。
崔璟道:“没错,确实是他们的人做的。”
“如此说来,这个质子”崔远道摩挲着手里两枚黑白玉石棋子,两枚棋子相碰,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他神色有些凝重,“竟是这样的人物,先时倒是小瞧了他!”
崔、王、谢三家世族确实可以奉任何人为主,谁登上大宝,谁便为君,他们为臣,这天下姓什么都无所谓,重要的是他们还在这个位置上就够了。但这任何人却不包括匈奴人,他们到底是汉人,身上流着汉人的血。这中原江山可以改朝换代,却不能被匈奴侵略抢占,这是他们的底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