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漏杀了一两个张家族人,那更不妙。正是因为其他人都死了,那漏没了顾忌,等同于没了缺点跟短肋。一个没有缺点跟短肋的人从某种方面来讲是无敌的。张家族中人才辈出,一个没有缺点的,厉害的疯子会有多可怕可以想象的到!”陈善说的不急不缓,“嗯,就如现在被搅的天翻地覆的长安城一样。”
“从张家一族覆灭之后,便开始祸事不断,我倒是更相信有张家的漏在逃。”陈善说道。
陈礼早变了脸色,却仍有些不解:“为什么只杀张大天师一人会比现在好的多。”
“人这一世要顾忌的东西太多了。且不说张大天师年纪大了,奔赴南疆途中有个意外很是寻常,就是有人敢怀疑是我陈家的手笔,那也只有张家的人。彼时张家人若是皆在,动起手来难免投鼠忌器。”陈善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张家族人活着,是助力,却也是短肋,端看你怎么用了。”
“所以说,我们做错了?”陈礼不解。
“是啊,不然太后为何要要交出手中那一支护龙卫?”陈善笑了,却伸手拍了拍陈礼的肩膀:”不过事情既然做了,就不要后悔。“
“是。”陈礼禀声道,“话说起来,其实二哥去长安之后,四弟还是懂事了不少的。以往是三天两头闹事,但二哥去之后,确实闹事的时候不多了。”
“是啊,统共闹过两回,却一次比一次大。一次险些将谢家的人得罪狠了,一次在寒山寺里杀了人。”陈善看了陈礼一眼,眼里有些笑意。
陈礼却被吓了一大跳,忙道:“我立刻写信给二哥,让他小心。”
“无妨。”
真的无妨么?陈礼抬头,见陈善眼中笑意不似作假。
“第一次也就罢了,左右事情已经解决了,但第二次,那些寒山寺的寺人敢扣押四弟同临阳长公主,没有陛下的默许,怎么可能?”陈善道,“所以必然不是杖杀了一两个人这么简单。”
“那大哥的意思是?”
“我已经叫人去查了,此事,你不用担忧了。”陈善道,“最近也不要有什么动作了,让程厉胜消停些,一切等过完年再说。”
“是。”陈礼应声道。
陈善话题一转:“我的手已经好了泰半,半山上的温泉山庄我要去那里小住几日,军中的事情暂由你处理。京城有什么动向,来山庄寻我。”
“是。”
“婢女的话,就不用带了。”陈善笑了起来,目光清亮,五官明朗,虽人到中年却极有男性的魅力。
“山庄主人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