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钩浑玉削,红绣帮儿雀。这个文雅!”
“绛绡缕薄冰肌莹,雪腻酥香。这一句也不错!”
食客大笑着念着手中的诗句:“今儿酒墨居里那群酸书生怕是有的写了,来来来,看这一句。解带色已颤,触手心愈忙。那识罗裙内,消魂别有香。”
“我这里有一首完整的。销薄春冰,碾轻寒玉,渐长渐弯。见凤鞋泥污,偎人强剔,龙涎香断,拨火轻翻。学抚瑶琴,时时欲剪,更掬水、鱼鳞波底寒。纤柔处,试摘花香满,镂枣成斑。时将粉泪偷弹,记绾玉、曾教柳傅看。算恩情相著,搔便玉体,佳期暗数,划遍阑干。每到相思,沈吟静处,斜倚朱唇皓齿间。风流甚,把仙郎暗掐,莫放春闲。”
“这一首不错,谁写的。”有人吹了声口哨。
“署名石黄先生!”
在百胜楼里吃饭的文渊阁十儒之一的陈硕先生脸色难看至极,楼下的食客在吟诵着隔壁酒墨居传出的淫。词。艳。曲,大怒之下,陈硕先生起身拂袖而去。
“石黄先生又来了一首!悄偷窥,亭亭玉体,宛似浮波菡萏,含露弄娇辉。轻盈臂腕消香腻,绰约腰身漾碧漪。明霞骨,沁雪肌。一痕酥透双蓓蕾,半点春藏小麝脐。爱杀红巾罅,私处露微微。”
“还有这一首,也是石黄先生的。粉香汗湿瑶琴轸,春逗酥融绵雨膏。浴罢檀郎扪弄处,灵华凉沁紫葡萄。”哄笑四起。
会仙阁中一场恶战过后,会仙阁中死去的,受伤的不计其数。
莺莺姑娘娇喝一声:“呸,蛊虫!”双指间符纸落地,一处一处的烧了起来
王会仙急的直跳脚:“我的会仙阁啊,别烧了。”
莺莺姑娘不屑的哼了一声:“不烧如何赶出这些蛊虫!”
“你赶出蛊虫,我的会仙阁也没了!不能烧!”王会仙情急之下,想要冲过去阻拦,“等你赶出蛊虫,我的会仙阁也要叫你烧没了,你赔得起么?”
俏丫鬟大怒:“你当我想替你赶出这些蛊虫啊,不识好人心!”
“你这好人心要将我这会仙阁烧光了。”王会仙勃然大怒,几个知客冲上去想要拦住那个莺莺姑娘,却被那莺莺姑娘一鞭子抽了出来。
“你你如此放肆,司空大人!”王会仙也急了,崔远道转头看向一旁脸色发白的程厉胜,“程相,你若不叫这个江湖女子住手,今日会仙阁损失之物的账单会送到府上去!”
程厉胜干咳了一声,虽说没有受什么严重的伤,但方才那群刺客行刺之间都是冲着他来的,几次三番险些要了性命,眼下颇有几分心力交瘁。是以,他摆了摆手:“好了,莺莺姑娘,你退下吧!”
俏丫鬟一脸愤愤:“不识好人心!”
被蛊虫咬到,蛊虫入体的人在堂中痛苦的打着滚,方才出事之时,谢家的暗卫就去阴阳司请扁问同秦越人了。
“想来两位小天师很快就到了,诸位只能先忍忍了。”
正中打滚惨叫的最响亮的正是先前大闹会仙阁的青阳县主。王会仙揉着脑袋,只觉得脑仁都疼了,这一晚上的又是县主夜闯,又是行刺,又是蛊虫冒了出来,眼下会仙阁一片狼藉,王会仙只觉得气急攻心,抓着廊柱才不至于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