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那位七安先生身旁的老人怀中的孩童叫了一声“父亲”便奔了过去,“父亲父亲,我跟祖父在听七安先生讲江南的见闻呢!”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先生年纪轻轻却见多识广,叫人佩服。”那抱着匾额,方才发出感慨的男子身着正紫色一品大员官袍,因没有立刻表明身份,周围的贩夫走卒皆往这里看来,却谁也没有动身。
“徐先生乃当世大儒,得君一赞,荣幸之至。”坐在位子上的七安先生站了起来,起身作揖。
“天啊,徐先生,是那位大儒徐长山先生么?”
“是也是也,是那位太子太傅徐先生,教导太子学问的先生,未来的帝师啊!”
“徐先生!”
“是徐先生!”
周围议论声起,徐长山看着那少年朝周围做了个手势,原本想要围上来的百姓皆放缓了脚步,只是站在一旁往这里看着。
徐长山心中惊愕,他还记得救助老父时,这位年轻人身边那些百姓言语中的维护,眼下一个手势,就能叫这些三教九流的走卒贩夫如此听话的站在一旁,所需的是非一般的信任与尊敬,能赢得这些人的信任,绝非易事。
“先生大才,胸怀天下。”徐长山抱着匾额,“陛下所赐,绝非虚言。”
“大术仁心”四个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大术仁心!”
“七安先生!”
“大术仁心!”
“七安先生!”
“前头发生了什么事?”杨筠松打了个哈欠,转头问身旁的小童,“好似在说什么仁心?”
小童竖耳听了听,回道:“他们在说七安先生,大术仁心!”
“就是那个喝了青龙入水破廖易那个假老虎的七安先生?”杨筠松皱了皱眉,似是想了起来。
小童点头:“就是一碗黄酒,救活了那位入葬途中的大儒徐长山老父的七安先生。”
“这一碗酒救的可不仅仅是徐老丈,更是徐长山,还有乔环!”杨筠松摇了摇头,使唤身后的朱国公,“走,朱怀,推我过去看看咱们这位大术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