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李成龙身中一箭,神色憔悴,跪在地上,伤口染红战甲,眼中满身悲伤之色。
“怎么了!”嬴政看着李成龙这副落魄的样子,眉头轻佻,眼中带着厌恶之色,白色的面庞略微发青,但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稳如泰山。
“大王!魏延将军战死!张清将军战死!赢贲将军战死!右军的兄弟快撑不住了,撤兵吧!”李成龙忍不住,大喊出声,围在嬴政身边的士兵,皆是面面相觑,心中震撼无比,后面的秦将也觉得这一战不能再打了,正欲上前帮衬两句,嬴政却是忍不住开口。
“来人!斩了!”嬴政声音不高,但确实散发着生杀大权,眼中的厌恶之色愈发的浓烈。
嬴政身后的罗延庆和杨端和两人一左一右的来到李成龙身后,左右一按,将他擒拿住,李成龙面色惊恐,急忙高喝道:“大王!臣说的是实话啊……大王……”
然而任凭李成龙如何嚎叫,嬴政没有收回军令,李成龙被拖在地上,划痕足足长达三米,越走越远,半晌李成龙知晓自己活不成了,怒发冲冠道:“嬴政!你不听忠言,必然会……!”
“咔嚓!”杨端和为防止李成龙说一些刺激嬴政的话语,当即一剑挥砍而出,斩下李成龙的头颅,鲜血滋了他一脸,但杨端和那双刚毅的面容,平静如水,不带起丝毫的波澜。
许多士兵面面相觑,内心确实极度的惶恐和不安,今日的嬴政杀伐之气太过浓重。
“在敢言退者!杀无赦!”嬴政怒喝一声,周边的士兵心中骇然,只能压下内心的不安,嬴政捂着嘴角,极力的压制胸膛的不适。
咳咳……!轻声咳嗽了两声,感受着嘴角的湿润,嬴政却是没有低头去看,回到嬴政身侧的杨端和,看着嬴政垂落的手掌上有一丝血迹,眉头不由自主的凝重,但他知晓现在自己不能说。
“罗延庆!“嬴政看向一侧的罗延庆,直点其名,面色显得凝重和淡漠。
“在!”罗延庆骑着五花马,来到嬴政眼圈,深色刚毅道。
“率领五千兵卒在前方督战!胆敢有畏战不前者,斩!”嬴政的声音不大,但这一句斩字捏的极其严重。
“末将明白!”罗延庆双手抱拳,催着战马,率领大军极速前行,开始搜查战场上的兵卒,遇到畏战不前者,直接就地格杀,为这出战场上,添加了几处无辜的亡魂。
“雁翅阵!”一声怒喝,高顺数千陷阵营快速向前冲锋,开始支援陈到,战场上血战连连,前线的士兵奋力血战,后面的兵卒看的面红耳赤,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秦军的战力竟然如此悍勇,韩毅摸索着胡须,看着战场有些心疼,这些都是自己的精锐部队啊,就白白葬送在这里,韩毅要是不心疼那是假的。
“大王…”飞廉带着面具来到韩毅身后,神情显得凝重。
韩毅狐疑的看向飞廉,不解道:“发生了何事!”
飞廉当即在韩毅耳畔言语,韩毅猛然站起身子,不在像先前那边风轻云淡,看向高台上的吴起道:“撤兵!”
吴起面色一愣,他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再次询问韩毅道:“大王!要撤军……吗?”
“撤军!”韩毅背手而立,看了一眼吴起道:“后面的事情交给你了!安排好!”
“诺!”吴起看着眼前焦灼的局面,只能调转马头,看着周边的传令兵,当即怒喝道:“全军撤军!”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撤退的号角缓缓吹响,正在前方征战的众人,面色皆是一愣,纷纷向后撤军,在吴起的指挥下有条不紊的执行着,没有让秦军占到丝毫的便宜。
“韩军撤军了!韩军撤军了!撤军了!大王万岁…大秦无敌……无敌……!”秦军山呼海啸一般的呐喊,面色煞白的嬴政似乎再也坚持不住,身子摇摇晃晃,想要一头往后倒去,身后的杨端和一把将嬴政扶住,不让他倒下,神色急切道:“大王……大王……!”
“大王!”周边的将士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召回蒙恬和章邯二将,掩护嬴政回到函谷关内。
而众多武将回到函谷关,他们都狐疑韩毅为何会撤兵,但也不好说什么,昏暗的灯火左右飘摇,众人皆是一言不发,韩毅来到诸君面前,深色凝视道:“派遣在秦军的密探传回来消息!嬴政重病…!”
众人面色一变,似欢喜又似不忿,韩毅将众人的面容尽收眼底,深色淡漠道:“这件事情还未正实,而且我军不能把兵力消耗在这些上面,韩毅虎目看向众人道:“暂且休战!牵制住秦军的主力,不能让他回援,我等暂且等待诸葛亮的消息吧!”
众人面色一惊,也知晓这是目前最稳妥的办法了。
秦军大帐内
嬴政捂着自己的嘴角剧烈的咳嗽着,眼圈深黑,似乎在难撑住,躺在床榻上,呼吸细微,难以察觉,一旁伺候的赵高急得宛若热锅上的蚂蚁,半袖医匠走出了大帐,众多武将齐齐尾座,面色凝视道:“大王怎么样了!“
医匠被许多军中主力拉扯,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急忙摆摊众人,但众人你一嘴我一句,根本连个苗头都没有,蒙恬忍无可忍,怒喝道:“都退下!”
众人吃瘪,但碍于蒙恬的命令,只能不情不愿的向外走去,蒙恬一身血甲都没来得及换,虎目盯着医匠,周身的杀气在这一刻绽放,怒视医匠道:“大王究竟如何了!如实说来!否则……!”
蒙恬抓着手中的兵刃,周身杀气涌动,这员医匠胆敢蹦出半个不字,蒙恬保准要将他斩杀与此。
“大王身体自从吐血以后,就已经落下了暗伤,这几个月为筹备大军,强行动用了反神丹,此丹虽然有提神之效果,但是药三分毒,此丹更是五分毒啊,大王过量服用,伤神操劳,一直没有妥善处理,眼下积劳成疾,气结不顺,在加上强撑着身体征战,怕是………怕是……!”医匠咬着牙,声音颤颤巍巍道:“怕是…撑不过这一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