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骑着战马,环顾四周,半响道:“赵云的白马义从呢?”
“嗯!刚刚看到了,从咱们面前路过,眼下大约了三里路的距离了!”马燧从火堆上取出刚刚烤熟的肉干,用力的咬了一口直觉的硌牙,好在还顺口,就着葫芦里的水涮一涮也就下去了。
这一路过来可谓是披荆斩棘,一望无际全是草原,白天还暖洋洋的,一到了晚上,这温度就下来了,寒风迎面,像是后妈的耳刮子,一巴掌接着一巴掌,疼的要人命。
“三里地!他奶奶的!都给老子上马!”霍去病将肉干咬在嘴巴上,翻身抓起马绳上了战马,看着周边还在犹犹豫豫的人,当即怒喝道:“都愣着干什么!上马啊!“
“将军!不是说好休息一个时辰的吗”马燧露出一个苦瓜脸的表情,有些不太愿意,毕竟兄弟们刚刚下马休息,这屁股还没捂热乎呢,又要上马,这谁受得了啊。
“都费他娘的什么话!此你打头阵,要是打不下来,我斩你头!”霍去病一改原先亲和的形象,抽着马鞭就走,怒喝道:“咱们不能让那些穿着白袍的家伙看扁了,所有人加速前进,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停下来,等攻打下义渠,好酒好肉伺候着,本将亲自为尔等庆功!“
“诺!”
一望无边的草原上,马燧骑着战马嘘嘘,没办法!为了赶时间,这吃喝拉撒都在马上,这一路跑下来,可谓是尿了一路了。
“呜呜呜……呜呜呜!”一声狼嚎般的声音响彻了这边辽阔的草原,月光照射在人的脸上,马燧四下张望,只见在北方的尽头出现了一只马队,浮现在众人眼前,马燧面色顿时巨变,当即收回自己的鸟,持枪怒喝道:“全军备战!北面,有敌人!”
数万大军皆是严阵以待,张弓持剑,而在大军的北面,一哨狼骑冲锋而来,看人数足足三千多人,一个两个皆是草原胡服的打扮,手中皆是持着弯刀和马弓。
霍去病自然注意到这些人的装扮,当即怒喝道:“弓箭手准备,如若是草原上的胡人,没有恶意的话就放过他们,如若胆敢碍事,就地斩杀!”
“驾!……驾!”只见在这只狼骑部队里走出一小股人马,在月光的照耀下,足足有三十人之多。
“呜呜呜!你们是哪国的军队!来草原上干什么!”为首的一人骑着战马,霍去病上下扫量了一眼此人,只见他身穿黑色狼皮,手中持着弯刀,双目宛若饿狼,黑色的眼睛盯着霍去病,似乎将他当成了自己的猎物。
“胡人,不要阻碍我们的路程,否则杀无赦!”霍去病牵着马绳,并未有动手的意思,但麾下的将士皆是手握剑柄,只要发现不对,一场大战是在所难免了。
“吾乃拓跋虔!并没有阻碍的意思,你们是韩国的军队,我看你们行军的足迹似乎要前往义渠,哪里是秦人的土地,你们想要干什么!”拓跋虔安抚单身后的士兵,示意他们不要乱动,虎目盯着霍去病,等待他的答复。
“现在的义渠是秦国的,但往后就不是了!”霍去病调转战马,正欲怒喝,后面的拓跋虔当即催马,只是这一瞬间,霍去病身后的士兵皆是齐齐拔剑,神色凝重的盯着拓跋虔。
拓跋虔微微有些错愕,看向韩毅道:“如若是攻打秦国,请务必算上我们,我的部队皆是骑兵的精锐,对付秦国,我们非常乐意帮助你们!”
“草原的饿狼,义渠这块肉没有你们的份,老老实实的从哪里来回哪里去!”霍去病并不想接纳他们,毕竟在十几年前,中原和草原发生了一场旷世大战,死伤的士兵对堆积如山,可以填平午河,两个文明早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我们不要这块肉!我们要嬴政的人头,如若你们杀入咸阳,我的部众可以任你们驱使,甚至于我可以为尊敬的韩王效力!”拓跋虔也是没有办法,他不满铁木真的统治,各部落也不敢收留他,因为收留他就是和铁木真作对,在整个草原没有人会为了区区三千狼骑,而得罪庞大的铁木真,用草原的话来说,就是这是没长脑子的才干的事情。
“我如何相信你!”霍去病眯着一双眼睛,虎目盯着拓跋虔,似乎想要将他看穿。
“我愿意听从你的任何安排!”拓跋虔对霍去病单手抱胸行礼,透着月色霍去病这才仔细的观察着拓跋虔,这是一个中年男人,长的也是虎背熊腰五大三粗,耳朵上挂着一个狼牙的耳环,头上扎着脏辫,匹夫麦黑,长的也是颇为刚毅。
“邓羌!张蚝!”霍去病盯着拓跋虔,冲着人堆招呼了一下后面的两员上将。
“在!”两人皆是身穿利甲来到霍去病面前,在等候他下一步的命令。
“你们两人挑选三百精骑加入这三千人的部队!对了!”霍去病似乎这才想起来,刚才没有记住他的名字,下意识的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拓跋虔!”拓跋虔并未表现很抗拒的样子,在他看来不过就是加个三百人罢了,以此获取霍去病的信任似乎也不错。
“你没有意见吧!”霍去病指着二人加入拓跋虔的三千人,面色淡漠道。
“没有意见!”拓跋虔依旧是刚才的模样,像是一头听话的狗,但明眼人都知道,这是一头狼,就这样初步的关系建立起来,剩下的就是围猎了。
霍去病骑着战马,看着逐渐远去的拓跋虔,面色淡漠道:“如果这头狼向你们露出了獠牙,你们可以杀了他,我相信你们都实力,这区区三千人,不是你们三百人的对手!”
霍去病这话可不是瞎说的,战马两边差距不大,但盔甲的装备却是差距很大,虎豹骑是铁甲,而狼骑是皮甲,后面还没有护甲,只有前甲有,武器那更不用说了,韩军配备了刀枪剑戟,斧锤弓箭,而狼骑只有区区可怜的弯刀以及长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