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大半个小时左右,也没见到什么猛蛇野兽,只有那只黄皮子翻滚抽搐,同时好像还喝了些溪水。
渐渐的,那家伙停止了挣扎,一头倒在了岸边。
王跛子一看,想到这斯一定是吃了什么毒草毒断了肠子生生疼死了,应该与毒蛇没什么关系,就是有关系,估计那蛇也被这家伙打跑了。
真是捡到了一块宝啊,这么大个头的黄鼠狼,与众不同的皮毛,肯定能卖不少酒钱。
于是他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捡起跟木棍戳了戳那湿漉漉的黄鼠狼,见它没什么反应,就将它整个装进了随身携带的麻布袋子里。
还真重,足有三四斤。
王跛子背着袋子出了山沟门,想到今天这一趟没有白跑,还是有点收获,尽管不是很丰厚,毕竟比在村里闲逛一天强。
万一这黄鼠狼不是中毒死的,这肉也够吃几顿了。
一向好吃懒做的王跛子一边算计着如何最大限度的发挥这牲畜的价值,一边哼着小曲美滋滋朝村子走去。
到家后,太阳已经落到了西山头,天边一片烧红的晚霞。
女儿王风铃早就做好了饭菜,大米饭,土豆炖茄子。
这是夏天农村的家常菜,没有多少荤腥,也并不难吃。
王跛子坐在马扎上一边嚼着土豆一边和女儿说话:“今天爹在黄皮沟捡了个大便宜,一只大黄皮子不知怎么就倒在了爹面前,呵呵,等吃了饭把它收拾了,那皮毛能卖两个钱。”
王跛子一边说一边指了指旁边的麻布袋子。
“爹,这东西你也捡,你没听村里的老头说嘛,那黄皮沟的黄皮子很邪门,长的都和别的黄皮子不一样,可别碰到什么成精的家伙。”
风铃胆子小,听说爹从黄皮沟捡了只黄鼠狼有点担心。
“别信那帮老头子,都是老花眼,谁见过成精的黄皮子,那还了得,要是真有成精的黄皮子,村里的鸡还不都被它偷吃了。再说是它自己死在我面前的,又不是咱们把它打死的,没什么屁事。”
王跛子从来不在乎什么鬼神的,相比之下,他更在乎这黄皮子的皮毛能买多少烟酒。风铃也没继续争辩,闷头吃自己的饭。
尽管她有些担心她爹,不过她也了解她爹,又懒又馋脾气有倔强,不听别人劝解。
吃着吃着,风铃忽然闻到了一股子兔子屎尿的臊臭味,气氛也不大对劲,爹好像一直没吃饭。
抬头一看,心猛的一蹦达,只见他爹王跛子腰板挺的梗直,脸孔扭曲,嗤牙咧嘴,两只手像猴子的爪子一样蜷在胸前,眼睛里充满了血丝闪射着红光,狠狠的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