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开始向着冰湖加速进发,从这时候,就能看出这俩人明显的不同来——铭哥跑起来的时候就宛如是一条人形的猎豹,那被滑雪服所遮掩的健硕身体里蕴藏着无与伦比的爆发力,每一次踢踏,伴随着飞雪漫天的爆散,他都会如利箭一般的冲出去十几米,狂猛,爆裂,充斥着极度直接的暴力美感。www.126shu.com
而娃娃脸就不一样了,他的身体宛如没有重量一般,仅仅只是闲庭信步的轻轻一跃,也没有铭哥那极具视觉冲击力的结果,便宛如乘风而行一般的轻飘飘的往前“滑”去,甚至在那松软的雪地上都没有留下一丝丝的痕迹,十分生动形象的诠释了何为“踏雪无痕”。
两个人的行进方式虽是截然不同,但却都是同样的迅捷如风,仅仅只是五分钟左右的时间,二人便跨过了那几公里的距离,来到了此刻已经空无一人的冰湖边。
铭哥的鼻子动了动,英俊的脸上露出了宛如饿狼嗅到到了猎物气味一般的邪气笑容,他对着娃娃脸点了点头,用着他那一贯油腔滑调的语气说道:“坤儿,这可真是来对地方了,这地方,真是充满了那些收容物的恶心臭味。”
“说的好像你自己不是收容物一样……”娃娃脸一脸嫌弃的对着铭哥吐槽了一句,也懒得理他,低下头,自顾自的开始寻找着可能和他的目标相关的踪迹,“你赶紧也帮着我找找,这地方这么大,我一个人得找到什么时候去。”
这并不是一个轻松的寻找过程,因为暴风雪的原因,表面上的踪迹都已经被厚厚的积雪所掩埋,如果要找,必须将那些新雪都翻开来,这才有可能找到那些不经意间遗留下来的东西。
这也是娃娃脸让铭哥帮忙的原因,因为相比起来,无论是寻踪经验,五感,还是身体素质,铭哥无疑都远远的在他之上,这是由他们各自不同的特性所决定的结果,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行行行~”铭哥懒洋洋的蹲下了身子,手指无聊的在那雪地上拨拉着,权当就算是在帮娃娃脸找了,嘴里还在喋喋不休的道,“不过说真的,我觉着有点悬,有什么踪迹也被之前的暴风雪给掩埋了,说实话,之前那收容物残骸还能留在这里我都觉得是个奇迹了,而且那个叶烁可是个‘无可摧毁’的身体,怎么会……”
话还未说完,他就被自己挖到的东西打了脸——在他瞎拨拉挖出来的雪坑里,露出了一小节棕色的物体,铭哥微微一拽,便将那东西拿到手上,发现这是一片巴掌大小的布料,边缘是参差不齐的缺口,似乎是因为打斗而从某件衣服上硬生生拉扯下来的。
“哟呵,还真有东西啊。”铭哥将这片布料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闭上眼,耐心的将那些杂乱而细微的气味一一分别归类,分析着其到底是什么气味。
“血腥味……汗味……口水的恶臭……酒精的……还有……呃……”铭哥闭着眼,口中喃喃自语着分辨出来的气味。娃娃脸也没有催促,就在一旁静静的等着,眼睛朝着周围扫视着,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过了好一会,铭哥才睁开了眼睛,脸色失望的道:“切,什么嘛,这就一老毛子的衣服碎片。”说着,他随手就要将手上的布片丢掉,却被娃娃脸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
“你还拿着干嘛?”铭哥百无聊赖的看着在那翻来覆去的看着布片的娃娃脸,揉了揉他那本就凌乱无比的银色碎发,吧唧了下嘴道:“我都和你说了,这玩意就一臭毛子的衣服,和叶烁那家伙应该没啥关系……”
“老毛子……”娃娃脸却没理会铭哥的话,脑子里思考着事情,嘴里慢慢的念叨着,仿佛是在问铭哥,又仿佛是在问自己,“如果说是另外一个人的衣服残片的话,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那还用问?说不定就是生活在这的居民呗,西伯利亚是人烟稀少,可又不是一点人都没有。”铭哥漫不经心的回答着娃娃脸的问题,伸手又从背包中拿出了一块肉干塞到了嘴里,仿佛口香糖一般的不停的嚼着。
娃娃脸想了想,弯下身又到铭哥刚刚刨出的雪坑里翻拣了一番,看着手上泥土和血水混合的污渍,沉默了会,突然问道:“你闻得出来这布片是什么时候被撕裂的么?”
“呃?”铭哥愣了一下,仔细回忆了一下之前闻到的气味,根据上面的各种气味的浓淡分布分析了一番,才有些不确定的道:“应该是一天前的事情吧?你问这个干嘛?”
“一天前么……”娃娃脸呢喃着,食指和拇指捏着那个布片无意识的摩搓着,看着铭哥,神情十分认真的问道:“那你说,这个衣服为什么会碎在这里呢?”
“那还用说,野兽啊,树枝啊什么都有可能啊,何况之前还刮着暴风雪呢……等等。”铭哥说到一半,也感觉到不对劲,联想到之前基金会收走的那个收容物残骸,有些不确定的道:“你是说,这衣服是被那个收容物扯下来的?这衣服是姓叶那家伙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