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两银子?当老子是要饭的了?娘的,看来这个张富来真的是被司马慧茹买通了,今日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这里要到钱了,况且签了白纸黑字的契约,期限未到,别人不给你钱才是正常的。
蛋儿无奈,只得告别二人,缓缓往回走去,这个金融大鳄的梦看来就要破灭了,唯一的希望就是厚着脸皮去求谢玄了,如果他肯再存二千两黄金到钱庄里去,就再也不怕任何挤兑了。
想至此,也只有去一趟宰相府了,便在马背上使劲一抽,快速的向乌衣巷奔去,刚至巷口,便见司马慧茹穿着一身喜庆的红装缓缓而行,她秀发高挽,虬颈雪白,脸若满月,眉似弯钩,眼眸里带着淡淡的幽怨,身后一众丫鬟嬷嬷跟随,看到蛋儿驰马狂奔,抬着媚眼怒视着他。
蛋儿慌忙勒住马缰,心绪复杂的盯着这个昔日与自己如胶似膝的妖冶女子。
“哟,这不是意气风发的谢老板么?怎么了,又想来讨要自己的老婆?还是想让本郡主饶了你的钱庄?”司马慧茹冷笑道。
蛋儿叹道:“司马慧茹,俗话说,夫妻不成情谊在嘛,何必要这样赶尽杀绝?你父王虏了小小,你又要让我的钱庄垮台!”
“谁跟你情谊在了?”司马慧茹冷笑一声:“5721我告诉你,自从那日在你的宅院里被你和那两个贱女人侮辱了之后,我司马慧茹与你已经没有半分情谊了,我所有剩下的岁月,就是与你为敌,我不但要那两个贱人离你而去,还要你在建康城一无所有,这就是你必须付出的代价!”
这女人狠起来真是太可怕了,蛋儿摇了摇头,也对着司马慧茹狠心道:“司马慧茹,那我也告诉你一声,我谢蛋儿原本就是一个摆地摊的,是打不死的小强,对我来说还有什么是可怕的呢?大不了一切重头再来,我就不相信你司马慧茹可以在东晋一手遮天!”说罢,勒紧马头扬长而去。
看着他倔强的转身而过,司马慧茹重重的跺了跺脚,眼眶里泪水弥漫,大喊道:“那你就等着瞧!”
进了宰相府,谢玄正与刘牢之和刘寄奴说着话,见到蛋儿前来,三人过来迎接,谢玄大笑道:“贤弟,两日已过,你这是来参加聚贤阁的么!?”
“还什么聚贤阁?”蛋儿一屁股坐了下去,叹气道:“我的家里和钱庄都出了事,老婆都跟人跑了,哪里有心情参加你们的聚贤阁?”蛋儿将小小之事和钱庄遭遇挤兑之事简短的说了一番。
刘牢之当即大怒,提着长刀拉起蛋儿的衣袖喝道:“兄弟,此种夺妻之辱如何能忍,走,哥哥带你到对面琅琊王府去讨回弟妹,他若敢说一个不字,哥哥今日便要他人头落地!”
“刘大哥勿急,”刘寄奴拦住他道:“我看这是并非那么简单,我义兄足智多谋,嫂子也并不像是贪图富贵之人,此番必有隐情,再说了,你这般鲁莽的闯去琅琊王府,能救出我嫂子么?你以为琅琊王就是徒有虚名?”
谢玄也点头道:“寄奴说得对,我看这事或许也只是一个表相,苏小姐不是那种市侩女子,贤弟今日前来并不是为了此事!”
这谢玄和刘寄奴果然眼光毒辣,比那刘牢之有城府多了,竟然能看得出蛋儿此时所急并非是为了小小,说得刘牢之如坠迷雾,不知所措。
又听得蛋儿呵呵道:“拙荆之事,我自有分寸,不必劳烦各位兄弟。燃眉之急是钱庄挤兑,弟此番前来,就是厚着脸皮求兄长再存一些黄金进去,缓解我钱庄挤兑之急。”
谢玄眉头一皱,微微的思索了一番,叹气道:“贤弟啊,注入资金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事关二千多两黄金啊!愚兄还得请示伯父才行啊,你不如在这里坐一坐,待我伯父在聚贤阁面试完今日考生回来后再定夺,如何?”
“将军,你就救我蛋儿兄弟一把吧,看样子他是等不及宰相大人回府了!”刘牢之甚是讲义气,看到谢玄推诿,当即跪地求道。
“刘副将,你以为本将军是不肯帮他么?他也是我的义弟啊!”谢玄暼了一眼谢蛋儿。
那刘寄奴却是冷冷一笑,做袖手旁观状。
看着谢玄气定神和,大有一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悠闲,又看着刘牢之和刘寄奴不同的反应,蛋儿也微微想了想,在脑海里权衡了一番利害,摇头道:“义兄你就莫装了,你不就是想以此胁迫我参加聚贤阁么,我想好了,只要义兄答应注入资金,我谢蛋儿马上去聚贤阁应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