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太子殿下保姬月众人到是没什么稀奇的,他本来就袒护她,可是这到是令众人想到一件事,从前姬氏差点成为王亲国戚,如今姬月身份公开,且她先前话中有话总在暗示着些什么,那时他们未必能听出,可现下想来她那么说或许贺芸罗会不会早就知道,所以才针对姬月的?如果这个可能成立,那有些事就不难理解他们之间的恩怨,再加上太子夹在当中,难免让贺芸罗心中介意,说到底女人毕竟都是小气的,谁能容许自己的夫君与差点成为太子妃的姐姐走的太近,讲不定也是因为姬颖的关系一直对姬月袒护,从而让贺芸罗做出一些有失风范的事也不一定。
众人想到的这点贺芸罗自然也想到了,她脸色非常难看,对于他们的怀疑和小声议论令她倍感羞辱,她分明什么都没做却要因为姬月而受到牵连。就因为她姓姬她的地位就顷刻间反转,如果她只是个无名小卒那他们还会帮着她么。姬月就是阴险,她打从一开始就设了计让她往里钻,这番堂而王之的认亲也是她故意串通好的,他们到是受到关注了,可谁还在意她的事呢,早就被姬月夺去了焦点。
眼下魏帝也是为难,他既想帮着贺芸罗可又不知该如何去帮,局势呈现一面倒的在帮阿月,显然也没人再去关注究竟是谁害谁,都在纷纷议论姬氏无缘无故多出来的女儿。这个女儿这么多年都不见身影,一出场就以一场最特别的方式让所有人都记住,可谓绝非池中之物。再说就像姬典说的他就这么个女儿,真要有什么那不是伤了这位朝臣的心么,姬氏为朝廷贡献也算良多,做人做事都本份敬业,不能为了个女子就伤了他们君臣的和气,将来还要倚重他。是以魏帝严肃道:“既然大家都无事,不如听朕说一句,这件事都到此为止,休要再闹下去,这几日礼客都会陆续前来魏宫,传出去对婚礼也不好,孰是孰非自有时间定论,但无论是谁都别再妄想加害他人,若是再有此事那朕必定严惩不贷。”魏帝再去安慰典狱司的妻女,不过人家夫君的官位不大,虽是因此事受了牵连索性人并未大碍,且魏帝也因此而将典狱司提拔了官位,那他们自然不敢再多说什么,主要是贺芸罗这边,她明显咽不下这口气,可就像魏帝说的她若再闹只会对她自己不好,婚礼在即,笑话的只会是她。这么想来哪怕贺芸罗再不甘她都决意要忍下来,这么多年她都忍过来了,不会为了这点小事而将自己毁与一旦,只不过这个姬月她一定会要她死在她手中,且看他们谁能笑到最后。今后她是太子妃,马上又将是皇后,害怕没能修理她的时候么。
“皇上,微臣还有一事要说。”姬典从衣袖中抽出一张明黄的诏书来,双手呈于头顶,高举过头道:“皇上当年曾颁下诏书来,当中内容乃是姬氏长女温良恭德、尔家尔姝,堪当为魏之典范,着太子妃人选。如今这份诏书可是还作数?”
当姬典说出这么几句话时在场的众人无不倒抽口凉气,连阿月都震惊地回头去看他,在他们的计划中并未有这个环节,姬典竟然不同她商量就直接说了,况且阿月对这件事一点都不知情,她只知道当年赐婚的是姬颖,姬颖死后事情尘封多年,谁知道还有这茬。太过突然了,阿月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不过也不需要她做什么,因为事情早已脱离了她的掌控,且也不需要她了,自会有魏帝来处理。
苏映寒眸色更加温软的看向阿月,他唇瓣露出的笑意那么明显,即便阿月想忽视都难。他这么笑是干嘛,怪吓人的。
姬典的意思再明白不过,谁让当年魏帝的诏书会那样写,如今被他抓到把柄,到弄得魏帝骑虎难下,一时说不出个话来。姬典是什么意思,逼婚?还是想要让他的女儿一起同贺芸罗竞争?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事情因着姬典的话似又要将怒火燃升,这个姬典今日是怎么了,平日也不见得他爱挑拨是非,莫非真是与贺氏杠上了?
“微臣并非是要皇上为难,可事情总要有个先来后到,从前微臣不敢说是怕小女活不过二十岁,可如今二十大劫已过,微臣也实在是迫于无奈,才斗胆请皇上来做主,毕竟有着这一纸婚约在,小女将来就算想嫁人也是万万不敢有人敢娶的。”见魏帝对姬典颇有微词,乘着他未开口前姬典又再次发难,他将话说的委屈,教人想责备都无从下口,况且这件事确实是皇室的责任,若不处理好那姬月到真是无辜被牵连了。众人难免同情起她来,小声议论着魏帝该如何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