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北枫兴致不高的样子,“所以呢?”
“他说,母皇有难,父妃也将有灾祸,儿臣便赶了回来。”盛晗袖垂着脑袋,低低地道。
“可那人没见着孤和你父妃,也能替我们算命?”
“不,他是给儿臣算的。”
所谓说一个谎就要用无数的谎来圆,盛晗袖此刻是深切感受到了这种艰难。
盛北枫目光深幽,半晌开腔:“绮袖,抬头看着孤的眼睛。”
“……”她开始慌了,通常要她这么做,都是女帝想吓唬她说真话。
宽袖中的手捏了捏,盛晗袖扬起脸,笑意淡淡,“母皇。”
盛北枫神色透着……怎么形容,像是悠远的难以捉摸,“那次问神后,天师说你很特别。”
完犊子,盛晗袖勉强维持脸不崩,“大概,每个人都是特别的。”
“也许吧。”女帝垂下眼,“……世上当真有如此灵验的算命先生?”
“嗯……那个师父只算祸事。”
“既然你说有,便是有,你记住了,永远是。”
……
盛晗袖回头琢磨很久,大致弄懂女帝的意思了。
可能女帝疑心“算命先生”不存在,但为掩护她,就深信有那么个算霉运的先生。
女帝极聪明通透一人,也会受很重的伤,想来是盛乔芷用了下作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