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尽染闻讯带着仵作赶到,问刘大人,“里面的东西没人动过吧?”
刘大人也是沉着脸,“没动过,我在第一时间便来这看着了。”顿了顿,“陆将军,郡主死得很蹊跷。”
她们在商量尽力弥补盛茵犯的错,不能跟梵羽翻脸,盛茵却死得那般……凄惨。
“我明白。”陆尽染一点头,“皇上已下令,会帮助永夜使臣彻查真凶。”
刘大人眉头紧锁着颔首。
仵作进入门内,检查尸身情况,陆尽染和两名手下观察屋内的陈设,一件一件地看。
十五隐身混在人群中——它是盛晗袖叫来看看的,也许有用得到它的地方。
它就跟着陆尽染,他看什么它也看什么,最后到床边时,一股子浓重的药味夹杂在血味里直冲它的鼻腔。
由于太浓,它险些打了喷嚏暴露自己,好在够机敏算是及时地捂住鼻子。
适应了一会,十五把爪子挪开,仔仔细细地嗅着,着实闻到了很浓又复杂的药味。
复杂得难以言喻。
它没再闻,缩到一边去以免碍事,看到仵作掰开盛茵紧握的左手,手心里赫然躺着一缕白发。
白头发?
盛茵一头乌发,身边也没谁头发白成这样的。
陆尽染瞥过仵作,两人交换了眼神,他不动声色地藏起那团白发。
十五晓得陆尽染自有他的用意,默默地跟上他,走到墙角的壁橱那。
刘大人就在门边上,仵作得出结论也不避讳,声音不高不低地道:“陆将军,安固郡主内脏俱已破裂,死因也如此,可见凶手内力之深厚,震碎了她的五脏六腑。”
至于外伤,全部是后来弄的。
陆尽染的视线却落在壁橱缝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