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觉不喜欢有人守在旁边,哪怕是离得较远的桌子那,因此婢女守夜便站在屋外。
到永夜的第一晚,红衣在内卧慎之又慎地检查过。
“嗯。”盛晗袖乖乖点头,小命要紧,眸子一转,“王爷,你怎么来了呀?”
裴凌栖低眸亲上她发顶,“想见你,你以为呢?”
……
红衣和方易兵分两路,结果还是让那人溜了。
他们就很纳闷,宫门有护卫严密把守,贼人莫不是会遁地?
方易继续在这四周查探,红衣原路返回,碰到通往内殿的道路两旁候着的永夜宫女,问:“你们可曾看到可疑的人没有?”
本来不属同一国,但无论怎样都是伺候同一个主子,而且显然红衣在绮袖公主跟前更受器重,她们也就放低身段。
“奴婢们不曾见到。”两人异口同声,垂着脑袋卑躬屈膝。
红衣的目光在她们身上打量而过,没再说什么,拧着眉向内走。
她身后,两婢女听着渐渐变小的脚步声,互相交换了个眼神。
站在左侧的婢女手边上方的做装饰用的伪壁橱里,赫然有一抹极不显眼的黑色。
“回禀王爷,姑娘,奴婢没追到歹人。”红衣很自责地道。
盛晗袖不是特别意外,“应该正是袖露宫里的,换身衣服你一时也辨别不出,先不用查了。”
裴凌栖下巴蹭着她的额头,“便如此笃定他是这里的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