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眸中闪过淡淡的嫌恶,倒是没将狗子甩开,裴凌栖轻盈地跳出窗口,没有落地,足尖点过一根竹子,三两下出了院墙。
齐刷刷射出的箭落进虚空,一支也没射中该射中的人。
莫凛忿忿地一拳捣在窗棱上。
“孽障!”顺贤侯冲进来,一耳光照着他的脸甩,“为何出动那么多人?!”
“是战王爷。”莫凛也没躲,“南境战事未平他私自回都城,儿子想将他捉拿……”
顺贤侯又是一耳光,“蠢货!你说是战王爷便是?那人呢?改日大军大获全胜他出现在凯旋队伍中,你的话有谁肯信?!”
太后与战王爷有摩擦已久,却不见权势中心偏向谁,顺贤侯府素来处于中立位置,这孽障而今是想断送侯府前程!
“给老子去祠堂跪下!!”
……
没人追上来,盛晗袖方才仔仔细细看着男人的俊脸,期期艾艾地弱声唤:“王爷?”
他们还在飞檐走壁,男人目光直视前方,不曾留给她分毫。
她不泄气,只是怀里的十五猛然:“汪汪汪!”
“……”狗子说它有恐高症,她听懂了。
裴凌栖不搭理这一人一狗,直到落在某个巷子里,这边停着战王府的马车。
十五冲到墙边就是一阵“呕”。
盛晗袖心里吐槽“怎么跟晕车似的”,再看抱着她的大佬,脸上的嫌弃不能再明显了,面色黑得似锅底。
“王爷。”男人把她扔进马车,撤身退出去,她忙不迭又叫了一声。
裴凌栖身形笔挺,居高临下目光如冰地觑着她,“想好合理的解释了再同本王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