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不错,能打到这里算你有一些本事,不过不要以为这样就结束了,我们的赌局才刚开始”赖飞一边拍着手,一边向叶吟风说道。一派轻松的作风,但他的眼眸里却显出了一抹隐藏很深的狞色,这种狞色犹如那深藏在暗处的毒蛇般。这种感觉令人不由得生出不舒服的感觉,使得叶吟风眉头一皱,就连他身后的十三也感觉到了。
十三眼里露出一丝期待的兴奋光泽,正席就要开始了,前面那批只不过是小菜一碟而已,只不过是开胃菜而已。这赌坊的老板可真是煞费苦心啊,不过这样越来越好玩了,他喜欢这种感觉,血色的燃烧如烈酒般,有劲。
从那大厅里走出的十名精壮大汉都是一身劲装穿着,清一色的黑色玄装,刀削般般棱角分角的面容带着几分肃杀的冷漠表情。从他们的身上散发出淡淡的血煞气息,手足间泛出狂野的慓悍气息。一股无形的肃杀威严从他们的周身蔓延而开,瞬间便弥漫在了这水榭亭台烟阁檐楼般的院落里。
叶吟风双瞳微微的一缩,对面的这十人给他一种狠厉悍绝的感觉,武修境界不高,但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血煞之气却胜过寻常的武修。这十人必定手上染尽了无数生命的鲜血,也能有如此的血煞之气息,悍然肃杀气息是他们一惯以来的独特的气息。这群人统一的动作,加上那刚毅面容上透出一股视死如归的气势,不用猜,这十人正是某军营中的兵甲。
心思略转,叶吟风便想通了这关窍,论实力和背、景,这赌坊的老板哪有这个资格让军营中的士兵来他这小小的赌坊充当护卫的角色。其中必定有人暗中作祟,这能使得这十名军甲混入其中,除了那还未见过的太子殿下还会有何人,能有如此的大手笔。
十三的眼里射出的更为浓烈的兴奋,虽然他觉得有一些意外,但为恐天下不乱的他哪里还会顾得了这么多。越来越有意思了,连禁军都来了,而且还是便装出动,久经世故的十三当然看得出这十名精壮汉子正是这天子的亲卫军,金陵城的神勇之军魂紫银禁军。这十人虽然武修境界并不怎么高,但他们都是嗜杀如命的主,那可是那位稳坐龙椅之人手中的一柄利剑啊。
霍,十人整齐的步伐朝前一迈,一股扑面的凛冽气息强刮而来,冷悍的身躯带着如刀般的眼神,十人统一的动作却也给在场的众人震撼到了。除了那手握幽黑铁剑的蓝衫少年和那双手永远藏在衣袖之中的高瘦怪异男子。甚至那赌坊的主人熊飞大爷都给这十人强大的气势给震撼到了,其实这他也没有料到会这样。那位管家模样的男子昨夜带来了这十人,然后也没有告诉他为什么,只说暂让这十人假扮赌场的护卫。
此刻那熊飞才第一次见到这十人出手,而且如此威严强大的气势,他心中不由得暗暗后悔,早知道就让这十人一早出场罢了。害得自己赌场里的护卫一个个还躺在地面上不住的哀嚎着,简直是丢人至极。
毫无激战之前的豪语壮言,但无行迹可寻,十名精壮的汉子发出声声的咆哮,向那手握幽黑铁剑的少年扑去。他们出手间便是招招致命的绝技,丝毫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般的迟缓。他们眼里更是如一匹恶狼看到了弱小的猎物般,泛出了幽幽的凌厉光芒。
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凌厉气息和那股冷雄沉悍的凛然气势,叶吟风深吸了一口气,微微的向后退了一步,手中一抖,那幽黑的铁剑化作了一幕幕泼水难进的剑影。而他的身躯微沉,双腿成了未拉开的弦弓。体内江河奔腾般的气机不禁的涌动流窜着,他浑身的气息似乎也变得无比的深邃难测。
而他身后的十三却是眯着双眼,脸上丝毫看不出有什么明显的表情,但下一息时间,他却又露出了匪夷所思的惊愕目光。只见他脸面的表情显得格外的精彩,有怒火,有惋惜,还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意义。
不错,叶吟风依然如风般穿梭在那十名汉子之中,手中的铁剑改刺为格,击中在那十名大汉的腹下,丝毫没有痛下杀手。只见他如影随行般带起了一条条残影,而他所到这处便有一条大汉倒下,捂住了息的腹下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他们从那大厅口一直打到了大厅之中,又从那大厅里又打到了院落之内,不知道撞倒了多少棵看似枯萎的树木,也不知道撞翻了多少座假山水榭亭台,这十名汉子这才尽数倒下。他们脸上露出因巨痛而扭曲的狰狞表情,但他们却踉跄着想要起,可依然无计无事,看似他们并不是装出来的。
而那十三却是真的被气炸了,一副本来略显英俊的面容却因无法泄去的怒火而变得无比的精彩起来。一双并不算很大的眼眸睁得大的,而他的嘴也张大得可以将整个鸡蛋塞进去,那藏在衣袖的手明显可以看出在微微的颤抖着。
太气人了,对方明显的就是招招要向要害而来,明显就是要将你致于死地啊,你怎么可以如此的善心。此刻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时候,哪里还要发什么善心,这简直就对不起你手中的那柄幽黑黑的剑呀。
十三一直将总场战斗看得一个细节都没有漏过,那少年的剑法,犀利却像娘们手中的绣花针般,毫无任何的爆发力量。简直就暴殄天物,不思进取,十三心里恨恨的想着,他实在想不出自己这是在干吗,还真是无事找罪受。
他从来就没有好此的气愤过,做为一名杀手,那必定是一击必杀的招式,哪有什么花哨的如那些大街上卖艺的花拳绣腿。那少年明明可以利用自己手中的剑将那群悍不畏死的精汗壮汉子一一击杀,可他却依然没有杀一名人,直到现在还没有击杀一人。
这一天是十三最为郁闷的一天,他都快要气炸了,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强烈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