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砖窑洞外,一片漆黑,寒风呼号,滴水成冰。www.126shu.com
破砖窑洞内,四处漏风,死一般寂静,没有一点生机。
霍海抱着钱袋子,靠着墙,身上盖了一层又一层草帘子,如同一只耗子,只露出一个大脑袋来,但是仍然挡不住寒风的浸袭,浑身不停的哆嗦。
即使是冻得浑身发抖,这几天霍海随身携带的*从不离手,似乎在告诉二海和小催不要轻易靠近,因为自己身上有巨款。
此时的霍海干裂的嘴唇道道血口子越来越严重,不停的往外渗着血,缩在草帘子里,还不停的咳嗽。
二海的情况也没好到哪去,他与小催背靠着背相互依靠取暖,同样身上盖了不少草帘子,灰头灰脸的。
漆黑的窖洞三双眼睛泛着幽光,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霍哥,都三天了,老jb这样眯着,不是冻死就得饿死,咋们抢钱为啥?不就是为了更好的活着吗?”二海挺不理解的问道。
“哎呀二海,别着急,再挺两天,咱们就出手,这两天风声肯定还是挺紧的,我说了风声一过,咱再整一把,就分钱。我打听好了,姚圣有四个四s店,在二环边上有一个总店,那儿肯定有不少现金,瞅准机会整一把狠的,准能发大财。”霍海不停的动员道。
“不拿艳照讹一把啊!?”二海挺不解的问道。
“......讹,绝对讹,但不是现在,现在风险太大。”霍海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挺费劲的回道。
“草,我jb今天都快挺不过去了,这又饿又冻的,咋整啊?你别老是抱着钱袋子不撒手,好像我们要抢你的钱似的。你我要不是发小,我就不跟你扯这个,拿钱,让小催出去买点吃的,对了买点羊肉,弄点酒,咱们自己凑合着烤一顿,要不大家都支撑不下去了。”二海这两天一直上火,嘴上起了几个大水泡,说话脸上的肌肉都绷得很紧,一动嘴痛得要命。
“......我去弄几只羊腿,拿火上一架,烤着吃。”小催出了一个主意,说道。
“你特玛的想跑,想点我呗!”霍海想了想,抽出*,冲着小催吼道。
“......扯淡呢,想点你,我特玛的早就报警了,还用得着等到现在啊!”小催无比冤屈的回道。
“霍哥,别扯没用的,你把那刀收起来,用不着顶着小催,他要是点了我们,那我也不会饶他的,让他去吧,要不大家都得饿死。”二海上前劝道。
“那行,这是500元,速去速回,两个小时之内不回,咱就换地方了。”霍海疑神疑鬼的说道。
说完,霍海从兜里掏出500皱皱巴巴的大票,递给了小催。
小催裹着羽绒服,一个孤独的身影,走出破窖洞,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市区摸去。
......
固a某旅馆包间内。
沈高峰与高伟连续多日奋战,有点眉目,一边梳理线索,一边小酌。
“沈队,那个叫霍海的人我通过私下了解,与三天前一个叫姚圣的被包养的一个小娘们被杀有关联。”高伟啃着鸡爪子说道。
“真的?没听秦天说啊?”沈高峰双眼泛着精光,问道。
“那绝对当真,死者叫小琴,东北娘们,24岁,无业,死之前先后有两次xing行为,间隔大约4小时。秦天不告诉咱们,肯定他有难言之隐,这案子他负责,有些细节他也只是点了点。”高伟继续说道。
“那霍海为什么要干这个?与姚圣有仇啊?”沈高峰再问。
“没说,他们之间关系挺复杂的,一时没搞清楚,现场还丢了50万。”高伟回道。
“草,那就是谋财害命呗!咋的,这里面有故事?”沈高峰越听越迷糊。
“哈哈,秦天上一次不是说了嘛,有些事适可而止,我想啊,破案就破案,事捅大了,你控制不住,引火烧身,咱也没必要。”高伟挺含糊的说道。
“扯淡呢,命案得破,但背后的故事也得整明白了,否则穿这身警服那就对不起纳税人。”沈高峰很较真,很执拗,接着说道:“在大佬会那个经理和李琪,以及与霍海有接触的员工,我都问了一个遍,留下的线索不多,只有一些影像资料,登记得也不详细,这些破碎的信息不足以破案,看来秦天配合很关键。”
“所以嘛,有些细节咱真不能较真,有时候拔出萝卜带出泥更腻歪,我们假装不知道,先把案子破了再说,这是固a,不是西郊区,要是把关系弄僵了,人家就不带咱们玩了,那我们也只能干着急。”高伟分析道。
“......嗯,是特玛的挺乱糊的,走一步看一步吧,先破案,这是关键。”沈高峰烦躁的说道。
......
另一头。
两个小时之后,小催肩扛着一袋羊腿,手提一个用塑料桶装的10斤白酒,再一次回到砖窑洞。此时的小催手和脚冻僵,眉毛胡子全结成冰茬子。
在小催出门购物之时,霍海和二海已经用废弃的木头点上一堆篝火,通亮的火堆,窜动的火苗,让霍海再次燃起希望。
“来来来,咱们边烤火边烤这羊腿。”霍海已饿得脱相了,迫不及待的拿起一支大丫腿,坐在火堆旁,一只手拿着羊腿,一只手仍然拿着*。
“霍哥,买了10支羊腿,10斤白酒,花了600元。”小催一边烤着火一边说道。
“草,这羊肉真jb贵,多少钱一斤啊!?”霍海翻着白眼问道。
“不论斤,人家论只,一只羊腿50元。”小催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