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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龙网吧。
“别磨叽了,拿钱拿钱!痛快的!”大刚嘴上叼着烟不停的催着牌友,自己又胡了一把。
“草,我这半天输了1万多,老是点炮,一把没胡啊!”点炮的牌友点着钱,但极不情愿,来气的说道。
“输个万儿八千的还叫事啊!上次tmd的让你整的几个牌友,老子一晚上输的连裤衩都不剩了,打车的钱还是借的,你这才输多少啊!别jb赢了收钱比谁都快,输钱了不愿意掏,痛快的,给钱!”大刚说道。
“大刚,谁跟钱有仇啊,上一次我也没赢,不都是你让攒的局吗?输了钱就怨我,什么人啊!”牌友来气的补充了一句。
“让你攒局,不知道找几个二b来啊,不知道底细就弄过来,是不是你找的同伙啊!”大刚还在唠叨。
“去你妈的,老子不玩了!”那个牌友被激怒,将麻将子一推,生气的吼道。
“你瞅你那点出息,下次给你找点活,找补找补,来来来,小五子别生气,再玩会儿,中午哥请你喝酒。”大刚正在兴头上,手气也上来了,当然不愿意错过赢钱的机会,拍了拍小伍子的肩头安慰道。
“找啥活?你jb大哥魏向东都被整失踪了,还能有啥活啊?玩仙人跳啊?”小五子瞪着小眼睛问道.
大刚摸了摸锃亮的大光头,被小五子说得有点无地自容。
“你就念点好吧,我说有活就是有活,还就怕你干不了,别看你在号子里呆了十来年,这脑给洗的,呆傻了,还没成年呢!你看你,说你是混子吧,不够格,说是良民,整天游手好闲的也没个事干。我大哥虽然失踪了,但是最起码的我大哥给我留下这网吧,好懒也有点事干,你呢?”大刚反过来把小五子挤对了一顿。
小伍子气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胀红着小脸说道:“行行,你jb有能耐,行了吧!”
另外两个牌友在一边看热闹,也不知道该怎样来劝这两位牌友。
此时,马啸林和那个小青年径直来到海龙地下室网吧,把大刚叫了出来,把那只密码箱和相关信息材料交给了大刚,耳语道:“这是黄毛的信息,是胡队长给整的,就按这个弄吧,这箱子里的一分不少。”
大刚掂了掂箱子,用手抹了把鼻涕说道:“嗯,还挺沉,马哥,放心吧,拿钱办事,天经地义。”
“行,我们走了!”马啸林说道。
三分钟之后,马啸林带着那个小青年直接走出网吧。
“谁呀,这箱子里是什么呀,大刚?”小五子眨着财眯眯的小眼睛盯着那只密码箱问道。
“道上的一个朋友,还我的钱,咱们继续玩吧!”大刚回道。
“上一次借我的钱还给我呗!”小五子满怀期待的说道。
“草,你真jb瞅的是时候,这钱我还没捂热呢,你就想要。这样等办完事,一次性给付清,也就是这几天了。”大刚说着顺手把那只密码箱锁在一个铁皮柜子里。
“草,你大刚就是这德性,前年推到去年,去年推到今年,今年还打算推到明年啊,不就是五万块钱吗?我jb快断顿了,泡面快卖不起了。”小五子有点急眼的说道。
“我说不还了吗?我是差钱的人吗?这几年不是投资了吗?没看见这网吧,那都是钱砸出来的,没钱用嘴吹出来啊,我不是说了吗,就这几天,把事办完全给你,别磨叽了,啊。”大刚没有还钱的意思,小伍子有点无奈。
这年月,借钱时是爷,要钱时是孙子,诚信越来越差,搞得兜里揣着钱整天提心吊胆的,害怕有人张嘴借钱。
......
次日。
头皮锃亮的大刚带着小五子来到市里一个立交桥下,在这个立交桥下面是一个传统的人才市场,需要找个瓦匠盖个房什么的,基本上在这个流动市场都能找到,但也鱼目混珠,办假证的,玩二指禅的,拎包的,甚至找个小姐什么的都有。
“办证,办证,办证啊,立等可取!”一个邋遢的小伙子嘴上叼着烟卷,卷着一件羽绒服,贼眉鼠眼的盯着每一位过往的路人,时不时的小声说着。
大刚走了过去,腿脚有点跛,估计上次大腿被扎留下的后遗症,递过去一张户口本的复印件和一份信息资料,问道:“哥们,这个能办吗?”
“办户口本还是身份证?”办证的小伙子接过材料看了一眼,问道。
“办五个身份证办。”
小伙子一听是一个大活,这一天冻的,还没开张呢!猛嘬了一口烟卷,大大咧咧的,毫不掩饰的说道:“哎呀呀,我的亲哥啊,没问题,别说身份证,就是护照绿卡也没问题,我们就是地下国务院,流水作业,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办不到的,就嘿嘿,是价钱高点,钱到位保证把活码齐。”
“那行,只要办的证能用,不差钱的。”大刚说道。
“嘿嘿,以假乱真是我们公司的唯一宗旨,去伪存真是我们公司的最高追求,哥,你看这么多办证的,就我们设备齐全,给你打个8折,五千,行不?”小伙子一看来了一个大活,哆哆嗦嗦的很兴奋的说道。
大刚咬了咬牙说道:“小伙子,够黑的呀,五千就五千吧,什么时候来取呀?”
“2个小时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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